子的童音。
男人又往破碗里放了个袋子。
“孩子”一把抓起袋子,手里掂了一掂量:“听说去外地了,最近几日都不在。”
“你可以走了。”
“孩子”立马起身走了,连地上的碗也没管。
那男人看了眼对面。
戌时初。
芳草在铺子门口左右瞧了瞧,撅了噘嘴,拉上了铺子的叠门。
两妇人在后院收拾碗筷,孙小猴窝在一旁,看她数今日的收钱。
“比昨日少五十三个钱。”
芳草瞪他一眼,把串起来的钱放进布袋子里。
“她不在,每日生意也不好了。”
“大姨姐什么时候回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
“嘻嘻,芳儿姐,你教我识字吧?”
“不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芳草把钱袋子拿去前面,再把记好的账本放进去:“你去看看他们好了没,咱们今日早点回去。”
关了铺子门。
几人朝着城东去了。
“芳儿姐,我给你抱吧。”孙小猴张开手。
“那怎么行,你让开。”芳草自己抱着沉甸甸的袋子。
铺子太小住不了人,早在来淮安的时候,柳微就租了间院子,靠近城东一带,算是两进的院子,男的住前面,女的住后面,改成大通铺,整个院子能住个二十多人。
后院。
俩妇人一间,芳草和柳微一间,现在就她一人。
跟以前一样,她还是把袋子放进床底下的缸子里,用其他东西遮住,再用力推回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
跟往常一样,芳草跟孙小猴先去了铺子,俩妇人紧跟着就来了,最后才是晃晃悠悠走来的孙二。
清理铺子。
收拾碗筷。
准备食材。
挂牌营业。
又是一个晌午。
王子京来到铺子前,拿出二十文钱,同时放了张纸在柜台上:“我来参加本月的评选。”
芳草先收了钱,再打开纸看了眼:“写名字了没有?”
“倒是不曾。”
“那你快把名字写下,不然哪儿知道是谁写的啊?”
“能否借笔一用?”
芳草把笔递过去。
王子京把纸递过去,看了眼里面,问道:“我能不能坐那边,那个位置的诗句还没看过。”
芳草又给他换了个牌子。
芳草记得他。
因为柳微说他有点“可爱”。
“可爱”是个什么意思呢?
莫非,柳微对他有几分爱慕之心?
芳草歪着脑袋,仔细打量那个王子京,模样倒还行,但配她姐……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撅着嘴。
摇着头。
“不配,不……”
嘴中还是那个“不”字。
徒然。
芳草吓得一跳。
铺子里有个人倒了。
那个人就在王子京的身旁。
“你……你怎么了?”
几人围看。
芳草刚走近,只见那人已是口吐白沫。
“不好了!”
“出人命了!”
“小洞天吃死人了——”
后面的事情发展得太快。
芳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立马有人报官,府衙来了捕快和仵作,尸体被抬走,铺子里几人全被带走。
也就在这天晚上。
铺子和他们所住的院子,全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