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傅踏入御书房时,就看到老友满脸疲惫地坐在龙椅上,他轻叹一声。
昭阳帝揉着眉心的手一顿,抬头看到他,苦笑道:“这过年第一日,你不在府上享受天伦之乐,跑来朕面前沾晦气?”
唐太傅对他自我贬低的话语有些不悦,说道:“龙气怎么会是晦气?别人想沾还沾不上。”
昭阳帝闻言眉眼染上丝笑,想到什么,笑意隐去,叹道:“墨书啊,朕觉得这一辈子,活得真是够失败的,儿子儿子留不住,孙子孙子护不住。”
唐太傅知道老友有满肚子的话想要发泄,坐在一旁聆听着。
“朕原以为储君未立,可以暂时让他们安稳到朕驾崩,可没想到那些人还是按捺不住。”
“昨晚,那绳索就挂在毓初眼前,朕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动手套上他的脖子,他们怎敢如此明目张胆?怎敢?”
昭阳帝重重拍着桌面,情绪过激导致面色涨红起来,突然咳了起来。
唐太傅上前端起茶杯递到他面前,昭阳帝抖着手接过,杯盖颤动发出连续碰响。
待一口清茶下去,昭阳帝才缓了口气,如干涸之地的鱼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唐太傅问道:“你可是有了眉目?”
昭阳帝眼底露出一抹冷光:“还未查出,但也就那些人。”
帝王年迈,爪子已不锋利了,加上皇太孙病弱,梁王世子纨绔,整个皇室气运变弱。
早已有人趁机吸食朝堂根基,撑大了胃口。
昭阳帝眉目转而颓靡,他紧紧扣着茶盖,“他们敢明目张胆地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