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太太见伍子依自然得要说上一番,话中有些担忧,不光是那案件给她名誉上带来的麻烦,更为她与世子的关系担忧。
话里有话,拐着弯问她与世子殿下可有肌肤之亲。
这问话的人没有明说,伍子依自然就打马虎眼将此事给牵扯开,毕竟她与世子殿下走得确实很近。
“老太太,瞧着这孩子也乏了,何必拉着她问个不停,不是还有明日后日,诸多时间,到时再问也不急呀。”
好在少夫人挺身为她将话题给挡了下来,又看伍子依略有些疲倦,便又说:“许是那几日劳累到了,瞧着气色都还没有恢复,倒不如让太医来瞧瞧?”
傅老太太终究是心疼伍子依的,也就将此事作罢了,“你这孩子也确实是受了些苦,快去歇息着,不然让我这白发人对不起你母亲。”
提起伍子依的母亲,她便是有些伤感的,都说受伤委屈时要投入可以依靠的臂弯诉尽苦楚,可她只能全然忍住,哪怕已与世子同寝,她都未显露半分。
“外祖母如此厚爱,子依实在惭愧,因为晚辈的不懂事惹得傅府也受了牵连,心里实在愧疚不已。”
此案最先受到波及的便是傅府,承担了抚育之责的他们又是几代书香门第,出了这么个事情自然脸上无光,故此在狱中也有只有傅老太太身边的老嬤嬤来瞧了她,此态度也非常明确。
“你这孩子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是我的亲外孙,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母亲又是我最为疼爱的女儿,你便就是最疼爱的孙女,你受苦一分,我这老骨头就该疼上百分。”
傅老太太一想起自己的女儿青春早逝,眉宇当中的悲伤溢于言表,将她的孤寂显得浓重起来。
伍子依也为之动容,紧靠在傅老太太臂弯里哭道:“外祖母……”
傅老太太也是潸然泪下,一旁的侍女也不由地泪伤,少夫人抹着眼泪道:“快别说这些挖心的痛苦事情来了,一屋子人的眼泪都快要满了。”
少夫人劝得恰当好处,傅老太太瞧着伍子依越发心疼起来,“孩子,快去歇着,把体子调养好。”
伍子依抬手擦着眼泪,“外祖母,子依就先告退了。”
傅老太太挥挥手,转过头又忍不住伤感起来,一旁的少夫人命人给伍子依请来太医瞧瞧,另又去安慰傅老太太,担心她伤心过度,引起旧疾来。
伍子依这会子一出来,秋兰秋玉一见她眼眶红润,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小姐,这可是做什么?”
“小姐,傅老太太可有责怪你?”
伍子依只是淡淡地说:“这会子我乏了,若是太医来了,你们只管将我的症状告知他,开些往常的药出来就是,倘若是张太医,便不用这般说了。”
“也是这样安排的,可小姐还没用膳,可需要让小厨房传上来?”秋玉在旁伺候着,想着她今日吃的东西极少,见她口味不太好便就熬了一些汤,现在还在灶上煨着。
“你且多熬一些时间,这会子我也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