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事出了之后,伍子依便对酒楼有了阴影。
“若是不想去,便也罢了。”赵觐辰又拉着她往别处去了,“既然酒楼不愿意去,那就去平民百姓家吃,如何?”
“什么?”伍子依简直觉得自己听错了,“殿下,你方才说到平民百姓家吃?可是无缘无故闯入一家,何况你又是这般的身份,且不是要吓坏朴实的百姓?”
将斗篷给放下后,伍子依还是决定,“殿下,那我们还是回酒楼里去用膳吧?”
世子今日虽然着的是便装,可气场依旧,若是出现在平民百姓家,指不定让对方多拘礼惶恐,何况这粗茶淡饭,光别说世子了,就连她自己也一时习惯不了。
可赵觐辰却执意而行,“心中已对酒楼产生了芥蒂又何必去花时间去适应。”
“可是……我们若是去平民家,被人认出来又该如何?这个时辰我们都不该出现在此的。”
伍子依最为担心的便是不守规矩,她毕竟是女子,与男人不同,有些流言蜚语自然会给她带来困惑。
“你可放心,并非是人人都知你我身份。”赵觐辰也知晓其中缘故,她毕竟守着规矩,若是过于逾越,便会让她的清誉蒙污,一旦牵连到母家岭南侯府,那这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伍子依也不好拒绝,竟不知世子也有这面,他不是不喜热闹喧嚣吗?又为何会带她到民间又会提出在老百姓家中下落。
“殿下,你好像对民间之事特别熟悉,也不知所为何,便不如说与我知晓?”
伍子依见他熟门熟路的,虽然一向沉默,可这时的世子并没有高高在山的身份,平淡得没有距离感。
往常他一向清淡疏离,今日这点不同足以让伍子依喜不自胜。
“父亲长年征战,却最喜跟平民相处,他说若是能掌握民心,有时一场战役便将不战而胜。”
赵觐辰与她聊起了家常,虽然并没有告诉她很多,可是从这几段话里她可以感受得到世子站在这个高度,平日为人冷漠,可却是通透之人,唯有看清了世态炎凉,最后才有了这般冷静。
“宁亲王在西北,一生为朝廷效命,实在让人佩服,可是西北山高路远,终是与亲人相离,便是心中唯一遗憾难过之事了。”
伍子依庆幸自己落于人间之时,这天下还是太平一片,祖父也没在征战沙场,而是能在岭南看着她长大,她虽然没有父母在旁,可是能有这份恩宠,便也是乐在其中。
而世子不同,他父亲是皇室,便是那把宝座最接近人之一,新帝登基之后更是恐惧这掌有兵权的皇室,宁亲王为了消除陛下的猜疑,更为了自己的家人,便一人赴了寒地,终身守候这朝廷边塞。
这一番壮志豪情,可是偏遇到新帝的多疑多思。
曾经也问过祖父,为何这一人主掌天下却活得极为孤独,一生看似风光,不为人知是恐惧是无情。
“……我若是也不能赴京,你便是一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