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要个时辰出去?这算下来且不是过了宵禁?”
伍子依想着世子或许带自己去斋戒,可这时辰又对不上,都快入了夜的时辰。
赵觐辰也不知从哪拿出一套新衣裳,说是新做的,“这个颜色是按照你的来量做的,想来定是合适你的。”
特意量做的?伍子依心想世子何时知道她衣裳尺寸了的?
果不其然这衣裳与她生辰那日的嫣红色如同,“这不过几日的功夫,殿下何处寻来的调色颜料做了这个?”
她生辰时的衣裳是岭南裁缝师傅花了半年时间才做出来的,可这件却几日便就出来了,倒让她有些吃惊。
“本该给你准备其他颜色的,只是瞧着这颜色最为衬你了,便就准备了。”赵觐辰只是淡淡的说起,就好像这是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可这颜色并不是以往的颜色,殿下是找了那家的师傅做成了这般?”伍子依有些不可置信,“瞧这成色却比我那件还要好,当真是殿下才能所为的。”
赵觐辰打算瞒着她,这件衣服的由来可非同一般。
“母妃送你的东西呢?”顺带着,世子问了那串红豆手链。
伍子依想了想说:“王妃娘娘送了这等贵重的东西,自然是好生收了起来,又舍不得。”
赵觐辰目色平静,“你的生辰是我的疏忽,又让你受了几日的苦,今日你若是觉得乏了,便就回来,嗯?”
伍子依点点头,转进里间便将衣服一换,样样都精致着,特别是衣袖尾上的花,瞧着跟美丽异木棉像极了,却又有几分差别,倒是很别致。
“这衣裳定是花了些心思吧?”伍子依很喜欢,展露在脸上就如同花儿般娇艳动人,唯有目光里的清澈,能将人的心灵净化。
赵觐辰许是看呆了,一簇簇的火焰燃烧起来,将他灼热得猝不及防,口中也有些干涩,“既然喜欢,我便为你多准备。”
“殿下,准备这些可是不容易,并不是说织衣局做不到如此,而是这颜色,你这可知这颜色是出自哪一种花吗?”
伍子依无不提起美丽异木棉,这花对她来说就是神圣的存在,如没有这花何来她的精神支柱。
赵觐辰瞧着她,淡淡地说:“美丽异木棉。”
伍子依显得有些意外,“殿下,何时知道这种花的?京城可没有,虽然有些花的颜色也接近她,可在岭南人心里这就是不一样的。”
赵觐辰笑了笑,问她:“早知你是岭南人,自然会为了投其所好去寻你喜爱的东西。”
猝不及防的宠溺就这样表现在他的脸上,谁知他冰冷的外表之下有的是唯一的守护。
伍子依当然高兴,瞧着自己身上的新衣裳,笑道:“殿下这般隆重,可是要带小熙去哪里呀?”
赵觐辰一笑,“去了你便知。”
去什么地方还是个秘密不成,也怪道这世子为人清冷寡淡了,确实闷不作声,会让人着急得抓狂,可又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