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世子也是知乐妃的性子,她原是草原上最自由的飞鸟,现在被禁锢在了京中,这一生都失去了自由,故此这心也就无了希望一再冷了下去。
伍子依又说:“就担心宫中的妃嫔娘娘们故意为难于她,而她性子又烈,自然就不会委曲求全的。”
这个性子与她是有几分相似的,若是放在她这,也定是这般处理。
“宫中之事,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权去过问什么,乐妃在妃位,也不会在宫中太受委屈。”
伍子依心里可是不好受的,为了给她洗清嫌疑,害了两人,这让她于心何忍。
“若是我没有这般,他们也会照着以往的日子生活,都是因为我!”伍子依是很难心安的,她从未想过竟会闯出如此大的错出来,“那么亦尘呢?她会因为替罪而受到何种的处罚?”
这个问题,显然世子是无法回答她,“言罗海自会判断。”
“若是言罗海扛不住压力,且不是就得牺牲掉亦尘了?”
世子摇摇头,“若是这样,乐妃就不会禁足了。”
“那陛下的目的还是那印军?”伍子依这才知以为自己与此案无关后就相安无事了,没想到这般结果更让她难过不已。
赵觐辰也有些难以决定,毕竟陛下的心思已经公然呈现了出来,若是这条路上有人阻碍了他,不说当日如日中天的靳家能被连根拔起,就连这几位亲王也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
“多疑之心难以捉摸,你且放宽了心,此案只需再拖延下去,只要结果没有出来,而岭南侯府也没有牵扯其中,想要定案还没有那么容易。”
伍子依也逐渐的冷静下来,仔细去分析世子话中的意思,“岭南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岭南联系了,自然就不了解祖父的动态,而世子既然知道六公子的事情,那么就证明在岭南也有世子的耳目。
想来她也是料想到了这,就说:“岭南那边还未有动静,想来也知其中利害,便安排了人来京中问傅家情况,走得也是正经路子,自然就没有冒犯之举。”
闻之她才松了口气,“是小熙不孝,祖父年事已高,居然还让他如此为我担心,实属不孝。”
“伍侯爷一生为了朝廷,忠心可见,也只是朝廷负了他。”赵觐辰也有些叹息,毕竟他父亲包括自己手中也握有兵权。
他人今日之罪,或许就是明日自己之状。
世子有着九转玲珑心,自然也就料想到这处,此时能护着一组兵权,便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伍子依当然懂,便说:“听王妃总是挂念着宁亲王,虽说西北美景,可是乃是高原僻壤之地,王妃心中多少的牵挂思念,便就是这距离也阻拦不了的。”
其实有好几次,伍子依就听王妃提过西北,只是每每都有些苦楚,就知王妃挂念着王爷。
“帝王最忌功高震主,故此有几国有出质子的例子,这便是帝王控制兵权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