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在深宫当中的一只飞鸟,这便是靳司乐,她想要离开这禁锢着她的地方,知道她的翅膀被人折去了,无法飞翔。
“娘娘,已经夜深了。”侍女见乐妃娘娘已有了醉意,若是再如此喝下去,只怕这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体子已然给废了。
乐妃埋首于胳膊处,想着曾经的自由快乐,不禁更加伤感起来,“若是能离开这皇宫,想来这一生也算是足够了。”
侍女只好将乐妃给扶了起来,“娘娘,这日子还很长,若想要自由,还需得从长计议得好。”
乐妃已然是半醉了,也不想跟侍女再争辩什么,任她扶着自己入寝殿去。
因宫中的人一贯见风使舵,现在见乐妃被关进了冷宫,各项事情都一一怠慢了起来,只是起初做得不会太明显。
好比此时,还需侍女将烛火点上,“娘娘,你站稳些,奴婢这会子将灯给点上。”
乐妃虽然醉了,可是意识是很清醒的,她拉住侍女说:“以往在草原的时候,没有这灯我也能找到出处,你且不用将灯给点上。”
侍女有些迟疑,这黑灯瞎火的,若是让乐妃磕到给碰到了,那才是她做奴才的失职。
可乐妃一向坚持,“你莫担心,这月色透进来便能看见,你若是害怕就与我同睡,外间这会子更没人照顾着,你一人我也不放心。”
侍女确有担心,可她总把乐妃的事情放在眼前,便没有去担忧待会自己的境况,心中一暖更是落下泪来,“娘娘这般将奴婢看重,奴婢自然不敢忘记恩情,自当全力伺候着。”
靳司乐笑了笑,“你这般是如何,以我的境况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你能留下来与我作伴便就是最大的恩,也该是我谢你才对。”
侍女也不再多说什么,搀扶着乐妃就往床榻上去,待她入睡后就地打了个铺,一是为了护着乐妃,她喝了些酒,夜里自然是需要人伺候着的。
……
“……为何生气了?”赵觐辰最为关心伍子依的心情,她若是有一点不高兴便就能察觉出来。
伍子依跟着世子入了房间,一来是有些拘谨,于情于理这都是不应该的,可她也相信世子并非那般的人,便想着方才与她说的话,这心自然就不好受起来。
“……殿下,你若留我在这,待明日王府中的人都知道了,且不是让我……”再如何伤心难过,伍子依都不会透露其意,便就说起此事来。
赵觐辰有些不信她单单为了此事不开心,便告诉她:“此处有无其他人,你与我今日更无人知晓。”
“怎么会是无人知晓呢?”伍子依有些气,她留在宁亲王府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她还没回东府,且不是更加明确了她在世子这里,“若是是訾姐姐问起,且不是又要伤心一番了?”
也不是非得提起訾伈儿,只是伍子依总觉得绕不开这个话题,便想法设法将此事给盖过去。
果不其然,世子一听到她提起訾伈儿就有些不悦,这让伍子依十分诧异,要訾伈儿为妾的是你,而她日后大婚嫁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