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们给否定掉了,他们也相信,如果自己这时候跑了……后果一定会严重到让他们痛悔三生的。
“那就战死在这里吧!”
云芳咬着牙道。
云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些人道:“说好了,谁要是敢怯战,老子即便是战死了,也会把他碎尸万段,相信我,我已经写了绝命书让人带去给我叔父。
怯战的后果绝对是你们不愿意想象的。
不过,万一我们支撑到韩将军大舰队到来,那个时候,你们的收获也会丰厚的让你们不敢想象,回到长安之后,明月楼里的美人早就从良,我们不敢招惹,眠月楼里面的美人,老子管够!”
老周眼看着这些云氏子弟的面色终于恢复了正常,就大声道:“既然决心已定,那就赶快忙碌起来,把教官教给你们的东西全部都用上。
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储备弹药……”
英国的舰队在发现韦斯特岛上的战事已经停止,就彻底发疯了。
他们不再讲究一向坚持的战术,开始靠的更近,已经开始用上了自杀性的战术,勇敢号战列舰横着正面挡在赖国饶旗舰邙山号铁甲舰的前边,集中一侧所有火炮,向邙山号开火。
这是一艘有三层火炮甲板,拥有七十四门火炮的二级战列舰,一侧火炮齐发的时候,各种炮弹如同雨点般的向邙山号倾泻下来。
轻一些的炮弹在铁甲上弹一下就飞走了,而那些十六寸重炮的炮弹只要落在铁甲船上,就会牢牢地镶嵌在铁甲上,每中一炮,邙山号似乎都会发出一声惨叫。
短短的时间里,邙山号的三座桅杆,就被链弹绞断了两根,抢风的速度大不如前。
不过,勇敢号在邙山号的还击下,也好不到那里去,这艘坚固的纵帆船的上部,已经被邙山号的开花弹清扫一空,正面的炮窗也被炮弹炸的七零八落,且燃起了熊熊大火。
邙山号的甲板上一片狼藉,刚刚经历了一场链弹风暴,几乎把甲板上的维修人员杀光了。
赖国饶冷静的听着水手长不断地下令开炮,看着舵手吃力的操控着船舵,对副官道:“黑衣人撤退的怎么样了?”
副官赵荣吼叫道:“他们率先运送上船的只有伤兵,俘虏,还有他娘的金子,至今为止,他们还没有进行任何撤退的准备,还从运兵船上带走了所有的物资弹药。
司令官,他们不准备撤退了,而是要固守维斯特岛。”
赖国饶皱眉道:“原因!”
“云纹上校传来消息说岛上有海量的财富,他们准备守卫这些财富,司令官,他们这是擅自行动,荷兰人的战舰距离这里已经只有五十海里了,法国舰队就在左近不足七十海里,葡萄牙,西班牙战舰相信也就在附近,落潮之时如果我们不走,我担心会走不掉。”
赖国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红晕,眼看着对面的勇敢号终于发生了殉爆,船身折断成两截缓缓下沉,对副将道:“再次询问云纹,确认他的行动,同时告诉他,落潮时分,舰队将离开韦斯特岛海域。”
赵荣此时对云纹这个该死的纨绔子弟已经恨之入骨,真正听到司令官说要放弃云纹的时候,心头却颤抖了一下道:“真的放弃他们吗?”
赖国饶眯缝着眼睛笑道:“送所有海军陆战队上岸,送船上所有能脱开的战斗人员上岸,接受云纹上校的指挥。”
赵荣低声道:“司令官三思。”
赖国饶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强盗本色,还以为云氏子弟兵已经完蛋了,不堪大用,现在看来云氏老贼中烂船还有三千钉子。
仗打到这个程度,才算是真正有些意思了。”
赖国饶的军令不容置疑,赵荣迅速去传达军令去了,而邙山号铁甲舰蛮横的穿过满是落水英国海军的海域,甲板上那门恐怖的重炮再一次指向了另一艘英军战列舰无畏号
重炮轰然作响,整个邙山号都被巨大的推力推得横移两丈多远,巨大的锥形炮弹在无畏号的船头炸响,轰鸣声过后,无畏号的船头顿时就被炸的粉碎,漫天飞舞的白色木屑在火光中迸射开来,然后又被高温点燃,如同一朵绚烂的礼花。
邙山号缓慢的穿透了英国舰队的包围,在它身后,还有两艘铁甲舰在断后,而其余轻型战舰,已经从邙山号撕开的口子中鱼贯驶出。
断了两条桅杆的邙山号虽然残破,然而,凡是被他甲板上的重炮指向的军舰,无不在海面上划出一个个巨大的弧形,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