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
“雪晴~”面色蜡黄的丫鬟应声推开了正屋的门。
并未获得进屋资格的她就这么笔直地立在门边。“郡主有何吩咐?”
“我屋里的玲珑花钗找不到了,你去厢房找找,看看是不是谁失手将这钗误带了出去。”
“诺。”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正给黑猫梳着毛发的宛矜玥再次听到了推门声。
“雪晴直接进来吧。”
干瘦的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里面包着的正是那遗失了的花钗。
“回郡主,物件是在厢房靠南边的床下寻到的。”
宛矜玥伸手接过了这钗,细细摩挲了起来。
“郡主,这钗不是我拿的。”
“那白玉攒珠钗又去哪里了?还有我屋中的香料也总是在采买?慕心,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郡主,婢子一时鬼迷了心窍,求郡主不要将慕心发卖了。”
原本还算镇静的慕心眼见着事情已无转圜,立马大哭了起来,净白的面庞被憋得通红,滴滴清泪下落。
“你今日便收拾东西出府吧,我会让管家把你的身契还你的。”
“慕之,过来给我上妆。”说完便不再多言的宛矜玥松开了怀里的黑猫,径直走到了梳妆镜前。
慕心的兄长是出了名的嗜赌,原本这丫头要是真心,自己也不会亏待了她,可她为了凑钱,频频偷取财物不说,还上赶着去沈昙面前通风报信,换取银两。
一个眼里没有主子的下人,还是尽早换了为好。
梳妆完毕的宛矜玥吃了早膳,便带着雪晴出了门。
没了钱天和打掩护的她只好亲自去那集市和沈开济直接碰头了。
“糖葫芦~又甜又脆的糖葫芦嘞~”小贩的吆喝声悠扬,宛矜玥抱着手炉,快步走进了栎阳东城集市济远书斋。
“掌柜的,最新的话本有吗?”
“有,不知姑娘想看才子佳人还是快意恩仇?”
“想看有新意的,要最好的画师作画,要栎阳府有名的话本先生写稿填词。”
“行,那姑娘跟我来吧。”
成功进到书斋后院的宛矜玥再次见到了沈开济,今日的他打扮得体,看起来真有几分富家少爷的风采。
“济东家。”
“姑娘别拿我打趣了,这是瑾州那边来的信。”
宛矜玥接过那三指粗的竹筒,揭开火漆印,将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
舒白在瑾州宛家?他还会制作面具?青兰这丫头已然能扮做自己出门了?
此前的二人虽通过信鸽联系频繁,可过于关键的事情却不好利用这信鸽传信,一是因为这信鸽所传消息要短小精悍,其二则是由于这信鸽路上极易被劫,消息容易遗失。
故而此等要事,青兰是通过这酒肆分号之间的走动传递的。路途遥远,这竹筒一直到了今日方才送到。
信的末尾之处,有一行小字,是舅父家的事,自己的表姐苑明溪那延后的婚事已选好了吉日,心知叶麟并非良人的宛矜玥立即提笔写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