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之时双眼放了一束金光,应声称是的小丫头手脚麻利地去往了大厨房那边。
慕心在那早已无甚绿叶的葡萄架子下静坐着,郡主日益器重这乞儿,自己这个大丫鬟愈发不能近主子身了。
一个不能近主子身的大丫鬟又和院中的洒扫丫头有何分别?
沈昙在前快步走着,苍鸰提着那雕花食盒紧随其后。数日未曾看望妹妹的国师大人带着那上好的酒菜上门赔罪了。
冰塑般的眉眼仿佛遇上了骄阳,沈昙望着那摆弄黑猫的小丫头,面上瞬时堆满了笑容。
“兄长近日未曾来瞧妹妹,不知妹妹可曾气恼?”
“兄长猜猜看咯。”阴阳眼的黑毛球顺势从宛丫头的手中挣脱,它抖了抖毛,舒展了身体,一派慵懒气的进了屋。
“这是念霞酒肆的吃食,听闻府中下人说,妹妹常去此地。”
心下了然的宛矜玥对沈昙依旧笑得俏皮。“那兄长今日得陪我一起用膳。”
她亲昵地挽着沈昙的手,一副兄妹情深的模样,两人就这么进了屋。
道道菜肴一一陈列,伪装俏皮丫头的宛矜玥心急地拿起竹筷试起了菜。
苍鸰则收起食盒识趣的退了出去。
两人一猫,好不和谐。
一股熟悉的香味传来,是忘尘香,并未察觉到异样的宛丫头自顾自的吃着面前佳肴。
那被香熏得迷糊不已的黑猫则一度陷入了混乱之中,杂乱的记忆翻滚着,呵欠连连的黑球陷入了沉睡。
没反应?提前服用了解药的沈昙静静观察着面前的小丫头,这香竟然对她没效果?还是说,这香的解药被这丫头拿到了?
压下猜测的银发男子也拿起了竹筷,他品尝着这崤东难得一见的霞西菜,约莫还算保留本味。
“兄长有急事得出府一趟。”笑意全无的男子更少了些许耐心,宛矜玥停著抬头之时,回应她的只有那衣摆摩擦的沙沙声。
宛矜玥抬手揉了揉自己因假笑而僵硬的面颊,这沈昙还真以为自己是他那乖顺的妹妹吧。
“媱~”宛矜玥轻声唤着那黑猫,这屋中却无甚回应。
真懒,又睡着了。
宛矜玥独自一人享用着佳肴。
沈昙则在书房中打开了自己今日所佩戴的香丸。
镂空的金丝小球正中是那浑圆的香料球,他拿着那金属小匙,轻轻翘了一块下来,碾碎。
并无问题。
那就是小丫头身边的问题。
沈昙出现的各类意外。
不过十日时间,这皊州城已先后有七名南洺客商先后殒命了。
南洺边城的护城卫队更是集结整齐,对这仍泛着焦黑的皊州城虎视眈眈。
在栎阳府逗留了许久的钱天和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皊州城。
这好不容易和平了几日的皊州城再次陷入了混乱中,那城中剩余的南洺商人坚称这崤东国对南洺人有敌意,否则这好端端怎么无端横死了这些人。
“雪晴,去大厨房要一些小鱼干,记得让厨房的师傅加一点辣椒。”
宛矜玥抱着云媱从屋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