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摆放,景明帝接过小夏子倒好的酒细细品了起来。
皊州将士的嘉奖令被高声宣读,整个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江王萧温却不知何时离了席。
灯火的阴影处,萧温独自和一瘦弱的小厮轻声地说着什么。
早已等候多时的水辛带着四五人的小队迅速出击,将二人“请”进了朱雀宫的偏殿。
景明帝离席之时,那争相上台的世家贵女们终于有人得了继后的首肯上了台。
好不容易有点新意的宴会再次无味了起来。
“臣有罪,那小厮已自尽了。”
不知是从何时起,水辛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戳瞎了双眼,封堵了双耳,每次刚有点线索便会被掐断,难道这诸位皇子的势力已恐怖如斯?
他端正地跪着,景明帝微微抬手“起来说话吧。”
“经臣查探,澄王殿下的玉佩是被这三皇子手下的小厮偷盗调换,后又经臣手下跟踪,这小厮和江王殿下有接触。”
“故而臣将二人一道请进了殿,等候陛下圣断。臣已将小厮后槽牙中的毒药取出,可没成想,这小厮竟有决心撞柱而亡,臣失察,臣有罪。”
本已起身的水辛还欲再跪,景明帝微微摆手“随朕去看看。”
江王萧温面如土色的跪着,一旁是早已没了气息的阿布。
景明帝悄然靠近了江王,还没出声,萧温便抱着头大叫了起来。“不要杀我,我没有,放下你手中的刀。”
他坐在地上,慌然后退,他的衣袍双手皆染上了阿布的血。
本就头大的水辛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裂了,江王要疯为什么不早点疯?
非得等景明帝到了跟前才疯?故意整我呢?
“小夏子,去找太医来。”
今日官家刚遇过刺,虽未声张,可太医院却是知晓的,故而轮值的太医不敢掉以轻心,他一路小跑着进了朱雀宫的偏殿。
“参见陛下。”
“去给江王症治一番。”
“诺。”
年迈的王太医好不容易近了萧温的身,他细细观察了一番江王的面色,手则细细感受着江王的脉象。
“回陛下,江王殿下脉象紊乱,面色虚浮,似是……有了疯症。”
“下去开方子吧。”
“诺。”
真疯了?本希望这江王是装疯脱罪的水辛更慌了,这幕后之人是否是江王还未有定论,这二人便已一死一疯。
“臣有罪,臣未能看护好江王殿下。”
水辛跟了十余年了,能力、忠心都是一等一的,可最近看来,这刀已有几分钝了。
“水大都督的独子好似已满十五岁了?”
“牢陛下挂心,上月便已十五了。”
“让他多跟着你去龙牙卫里走走,孩子大了,还是该给些历练。”
“诺。”水辛带着自己的人悄然退下。
宫殿中,那稚气未脱的小内侍偷偷将手中的细小银铃收进了怀中。
庆功宴后,江王于回府途中遇刺重伤,景明帝下令严查,并派两队龙牙卫亲自将江王府保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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