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左胸,匕首尖刚刺入不过分毫,便遇上了坚硬的肋骨。
萧稷迅速起身制服了姜梓悦,那染了血的匕首也早被扔在了房间角落。
银制的杯盘落了一地,澄王府的护卫闻声进了屋。
“姜侧妃意欲行刺本王,将其带下去,好生看管起来。”
萧稷捂着自己的左胸,步履不稳的出了屋,心志倒是个强韧的,可惜没杀过人,没练过的人不刺柔软的肚腹选什么心脏?
姜梓悦被就地关押在了饭厅内,她不怕死,可就怕萧稷想要的不仅仅是死。她脑中回想起了那两名无辜惨死的良家女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是两名面生的婆子。她们上前搜查着姜梓悦的全身,所有尖锐之物悉数被收,她的头发也被打散重梳,换了那杀不了人的玉钗。
饭厅中的瓷瓶等物也被搬走,姜梓悦望着她们的动作,心下知晓,澄王这是要断了自己二次刺杀的念头。
甚为疲累的姜梓悦静静坐着,她将头趴在饭厅桌上发着呆,也不知道那黑猫能不能将消息传出,让人看见。
卓白晴一直在书房暗室躲过一众侍卫的搜查,已吓傻了她木然地跟着六岁的萧旭回了院。
“这是府中丫鬟的衣裳,你换了拿着这腰牌出府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稚气的童声说着这话甚是别扭。
卓白晴却未感异常,现在的她,满心只想回家。“多谢。”她去到了屏风后将衣物换好,发髻也迅速打散重结。
拿着腰牌顺利出了澄王府的卓白晴躲在那僻静的街巷哭出了声。
她抬眼望了望这高升的太阳,只觉得自己能活着便好,那多年来因为面容不够秀丽所受的委屈顷刻间烟消云散。
被强灌了许多汤药的宛矜玥终于在天将明之时醒了过来,她记起了一切,她是宛矜玥,不是谌伊也不是玉清郡主更不是沈昙的妹妹。
她平躺在床上,看着那随风而动的帐幔,当务之急是要探听出那鞭子的真正去处,以此查出云媱的下落。
至于姜姐姐,昨日的布条上看,她已知晓了澄王的本性。
但姜家对澄王还有用,只要澄王未发现她知晓,一时半会,姜姐姐应该会和那澄王妃萧方氏一般成为一个瑰丽的摆件,虽无自由但也无性命之忧。
她装作往常一样睡到了辰时三刻方起。慕心端着那洗漱用具沉默地进了门,她的眼神甚为躲闪。
“慕心有心事?”宛矜玥抬平了双手,慕心并未回话,她神情专注地给宛矜玥穿好了衣,一身正式场合的素衣。
昨夜有人去世了?
穿好衣的慕心就这么跪了下来。“请郡主节哀,姜侧妃突然急病,昨天夜里便去了。”
“什么?”一股说不上来的钝痛感涌上了她的心头,险些跌倒的她,扶着屏风缓缓地走到了桌前。
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镇静、不要失态,可那眼泪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下流,那鼻腔中也酸的难受。
云媱趴在床下,听着那哭声由克制变得不加抑制,自己的手脚再快,也没能帮上那桃花仙子半分,她终究还是死了,死在了十月的西风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