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逼太紧,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及她。
仿佛只有紧紧握住她的手,才知道这是真实的,她还活着。
这么多年,孤枕难眠,每每看到木雕,都会忍不住心中苦涩。
“晚晚,你告诉我,这红线到底是什么?”
华严安的声音沙哑,竟带着一丝祈求的味道。
他害怕再一次失去她。
若真的再一次失去她,华严安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疯。
一旦发疯,他不知道自己会干些什么。
也许会冲到皇宫亲手活剐了太皇贵妃,也不管这林国百姓死活了。
或许巴不得他们都去死,都给妻子陪葬。
华严安的眼神沉沉浮浮,阴阴暗暗。
苗晚原本想要抽回手,可对上他那双蕴含疾风暴雨的眼睛,下意识又顿住了手,没有抽回,任由他看着手心红线,甚至伸手去描绘那根红线。
不知是他的眼神,让她心软,还是他的声音太可怜了,苗晚竟然开口说道:“当它变成漆黑的事情,我的生命也该走到了尽头。”
她忽然扬起嘴角,仿佛死亡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解脱。
这一次,她不想再被关在石雕里,也不想用别人的身体苟活下来。
苟活于世,背负自责和痛苦,还不如一死了之,换一身轻松。
“我不会让它变成漆黑!”华严安眼神阴晴不定。
他知道女儿拥有一种治愈的本事,比起苗疆的圣女更强大。
女儿一定有办法,一定能治好她母亲。
“跟我去见安安。”华严安拉着她的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