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养蚕的好选择。
无论如今这技术达到什么程度,柳家也算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有了技术指导,也不太可能毫无损失,只要不是全军覆没,一纸蚕种,权当他们摸索经验的投入了。
椿家人帮着柳家安顿好了蚕具,也只留下自家的一副蚕架。
柳氏与椿氏聊天去了。
柳奕也跟着椿芽儿一道,带着椿溜儿,在她家门口看椿家兄弟和柳全一道舂制饵食。
椿家蒸好的黄黍米放进了他家的大木臼,椿升与椿二拿了木槌正在舂捣,柳全便在一旁打打下手。
柳奕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年代的人们舂制饵食。
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曾到处游玩,现在看来,米糕是这样舂、年糕也这样舂、糍粑这样打、饵块也这样打……
经历了无数的岁月,一种饮食方式,随着人们迁徙流传,遍布四海。
因为人们最后落脚的地方不同,舂制的材料或许有差异,食物的名称也可不同,但是谷物材料与制作食物的杵臼工具的本质不变。
这嗵嗵的舂捣声,流传千古,飘越山海,成为一个文明,许多民族,无数子孙对于农耕世界古老的生活习俗最深刻的念想。
蒸煮过的黄色黍米饭粒本就具有粘性,随着大号的木质捣杵反复槌打,慢慢失去了浑圆的外形,变得更加黏稠粘连,有了弹性,有了光亮,米香四溢……
回家的路上,柳奕一边拉扯着粘牙又有嚼劲的饵食,一边跟爹娘说,如果有些白糖,或者把它油炸了,再裹豆面,一定会更好吃。
“过两天,咱家也舂新麦了,恁爱吃这,爹去和别家换些黍米。”柳全呵呵笑着,感觉这节日的氛围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