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家的人抽了空来扛木料,柳全也去帮忙。
这棵砍伐下来的杉树,在林子里就经过初步的处理,已被剔除了大部分枝叶。
即使柳奕这样一窍不通的外行人,也看得出椿家这根拟用于做房梁的杉树长得算“漂亮”,茎干可说是笔直的,也无明显的虫洞等瑕疵。
她爹说,能有这样的规模,少说也得有十多二十几年树龄。
山后林中这样年龄的树也还多,就是不见得都有这般笔直,有一些位置长得刁钻的,砍倒了也未必弄得出来。
待几人用工具将树干剩下不多的枝丫逐一剔除,又将树梢较细的部分再截去一小段,椿家兄弟便和柳全一道将这棵光溜溜只剩树干的杉木扛去山下。
为了协调步伐,走在最后的椿升打头喊起了号子,椿二和柳全则在前面与之呼应。
柳奕听了一路也没听清楚他们吆喝的是啥,只觉几个人的声调此起彼伏、错落跌宕,又循环往复,唱歌一样,特别好听。
柳全他们的目的地却不是椿家的院子,而是喊着号子将木头一直抬去了河边,柳奕也跟着跑了一路。
新伐的木头被连着麻绳抛入了缓缓流淌的潺潺芸水,这处河边离椿家新垦的桑田倒是很近。
柳奕不明白这又是做什么,待到回去的路上,才问她家阿爷。
柳全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只大概解释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