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按着这五亩地算来……要不了五年,这丝绢都得烂市了吧?”
“那倒未必。照我看呐,便宜肯定是会便宜不少,卖多少钱也不比今年这样疯涨的价格。”柳全却摇了摇头,“可今年这价格本来就是虚高,不算正常的。”
“但你想想,几曾听过丝绸布匹不值钱的?即便收不着那么多的丁口税,也不能让这多余的好东西白瞎了。更不会叫咱们都穿着那绢纱的衣裳下地种田去吧?总有缘故。”
只不过么,就像今年这样的特殊情况一样,普通小民不会这么快知道而已。
“那么阿爹明天还得去多打听打听别的消息,比如桑树到底有没有价?若能卖起价来又怎么个卖法。”柳奕也觉着,恐怕这多种桑树不止是完税那么简单的事。
“就是……现在买卖木材的也有,却多为着置办修屋建房的材料,正经买卖苗木的情况却真不多。”柳全点点头,“今年这样的情况,那乡里的大人既然已经来了,卖桑苗的便肯定也有了,咱们却未必打听得到个实在价格,只怕还会乱得很。”
谁叫人算不如天算呢,可柳全相信椿升说那消息也不该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