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拿,咋说也是偷啊,失主不追究,并不表示那就是对的。
人情世故是一回事,道理,越不过去。
“恁道满村人为啥能容得了她?那老太太孤身一人,也很可怜。”
柳全转对芳娘道,“她满勾家,以前是和咱满家分作一伍的,当时按的户籍是勾翁与勾家的长子,算的两户。”
“不过么,这也是之前的柳家,算是你爷爷那时候的事。”柳全又对女儿道,“勾老太原有两个儿子,都比你爹俺大得多了。”
“闹瘟疫的时候,她儿子儿媳皆尽死了,后来几个半大孙子也死的死,跑的跑。”
“她一个人,耕作不了土地,便只能到处刨食。”
那么说来,也算情有可原。
柳奕那个正义化身的脑回路立即便行不通了。
“这些老无依靠的人,现在怎么算?”柳奕问阿爹。
“有说法的,”柳全道,“哪里没点畸零人。据说便是按王法,也当由一里之中的乡邻满照看。换哪家做里长皆会管,说是咱村那几家殷实些儿的,每年都分摊着抽点粮食照顾一下。”
“这么说来,咱们这王法还不算坏?”柳奕点点头,人家还是有基本的怜贫扶弱制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