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红梅一出场,立马就把对方ko了,那位婶子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旁人扯到了身后。
“你家不卖,就往边上站着,咱们还得卖呢!”
“就是,心黑的呢!冬天的棉花跟夏天的棉花价格一样吗?”
“占便宜没够!”
一群人把那女人挤到身后,然后才笑眯眯的看向徐洲。
“小四啊,你放心,婶家的青菜长得贼好,一个虫眼都没有,婶还把青菜洗得干干净净,一斤一捆,绝不少称!”
“好!”徐洲笑眯眯地应着,然后并喊来周红梅,让她帮着验菜。
菜好了,都被留下来了,那些不干净的菜,则被周红梅拒绝了。
“嫂子,我也不是专门跟你作对!”周红梅对那家菜上沾着泥,甚至还有一些烂菜叶的妇女说道,“你看看人家这菜,再看看你家的,咱不能因为你这一捆菜,就影响了别人家的菜价,你说是不是?”
周红梅的话一出,那些把菜理干净的人家就不干了,都不用周红梅在开口,那些人就把这位妇女给挤兑的脸红脖子粗。
这当季的青菜本来就便宜,若是被影响的再掉了价,还有什么卖头?
“你要是真想卖,就把小青菜理一理,把根子烂菜叶去掉,把泥洗一洗,不想卖就拿回去自家吃!”
那人没办法,只能拿着自家的几捆菜灰溜溜的回去了,心里把周红梅跟那些人骂了个半死,不就是有点泥吗?街上那些卖菜的不都这样?就你矫情,卖个菜还得洗干净喽?买菜的那些人回家不会洗?你把菜洗得再干净,人家回家了还不得洗?
说是这么说,可这人还是回家把菜理了,洗干净了又送到了徐家,家里没啥子进项,菜倒是长得不错,自家少吃一些,也能剩下些,可特意为了这两把菜送去街上卖又不值当,徐家帮着收菜,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换一点钱买点盐也是好的。
等何家运货的马车来了的时候,徐洲这边已经登记好了菜,小青菜,菠菜,土豆,还有芫荽。
何妈妈的蔬菜店已经开了起来,种类多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加上这些菜的量都不多,来运货的人很干脆的就帮了徐洲这个忙。
至于那些菜钱,因着徐洲只是单纯的帮忙,有没有挣他们的钱,自然不会傻的把自己的钱也贴上去,便让他们等下次人家来运菜的时候再给钱。
徐洲把账记得很清楚,谁家几把菜,应付多少钱,都让人按签了字或者按了手印。
有人觉得徐洲太小心了,这么点钱,难道还怕他们赖账不成?
徐洲却笑眯眯,说倒不是怕赖账,就是觉得一分钱的账也该弄得清清楚楚,毕竟,这菜也是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
这话听着就舒坦,那些觉得麻烦的人也就欢欢喜喜的按了手印。
之后,徐洲就把账本交给了林宝秀,让下个周六,人家把钱带过来的时候,林宝秀对着账本给这些人发钱,发一个,再按个手印或者签字确认钱已经领了。
林宝秀拿着账本,认认真真的听了,保证自己肯定能做好。
其他人听着,也觉得徐洲这个法子好,虽然麻烦了些,可清楚明了,还不容易乱。
再说了,人家帮忙的人都没觉得麻烦,他们这些请人帮忙的人又怎么好意思嫌麻烦?
把家里多余的菜卖了出去,众人们都觉得很开心,谢过徐家之后,这才欢欢喜喜的告别回家。
至于那个嫌便宜的大婶,已经气呼呼的背着自家的菜去了街上了,哼,她就不信了,徐洲家的菜能卖三毛钱一把,她家的菜却只能卖一毛五一斤?开什么玩笑?肯定是徐家想在他们头上也挣一笔,心黑的玩意儿,什么钱都赚,也不怕天打雷劈。
这位大婶去了集市上,刚把自己的小青菜摆出来,就有人上前了。
大婶心中一喜,连忙把自己的小青菜递到那人面前,“你看看你看看,这是我们自家长的小青菜,可好了,又嫩又肥,还没一点虫眼,口味……”
“说什么呢?我是来买你菜的?”来人把她手中的小青菜挥开,脸色黑沉沉的说道,“在这里摆摊要交管理费也不懂?”
“还要交管理费?”大婶子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她就卖这么点小青菜?还要交管理费?“交多少?”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她篓子里的小青菜,眉头皱了皱,这才开口道:“算了,看着你东西少的份上,就收你一半的管理费——交五毛吧!”
“五毛?”大婶子听到五毛钱的时候,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亏得她听到算了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心中一喜,她还以为这人好心的不收她管理费了呢!
五毛钱,她菜还没卖出去一颗,就要先交五毛钱管理费?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要是觉得五毛少了,那就交一块……”
管理员皱着眉头说道,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婶子给打断了。
“交交交,我交还不成吗?”大婶子听到一块的时候,哪里还在犹豫?只能不情不愿的从口袋里掏出五毛钱。
心里想着,还好,两捆菜就能把5毛钱挣回来了。
然而,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她的菜,因为学了徐家的做法,把菜理得干干净净,一小捆一小捆捆得整整齐齐,跟别人家略显潦草的风格相比,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因而,过来问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