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艳色无双。
这幕恰落在侧边的林续白眼里，两人离得近，办公室又安静，他自然也听到了那点轻微的响动。
林续白的视线落在楚妩的侧脸上。
明媚，姣好，不染丝毫尘埃。
跟当初同他说话时一样，不对，比那时或许还要更温软真切一些。
但不再是对着他的。
思及此，林续白的眸色沉下来，握着笔的手也骤然收紧。
“方老师。”少年忽然道，“楚妩她玩手机。”
楚妩：“！！！”
竞赛辅导老师的视线看过来，楚妩当即表示没有，老师看她的题目解的不错，也没多说什么。
但回头，楚妩狠狠瞪了林续白一眼。
你是真的够！
她瞪完都懒得再看对方那张脸，又埋头做题，自然没瞧见少年的唇角慢慢勾起，仿佛又从黑暗回到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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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题有点复杂，物理老师讲的时候拖了点时间，等楚妩从办公室出去的时候，放学也有一会了。
林续白事先收拾了东西，选择直接离开学校，而楚妩还要去办公室拿今天的作业，才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是女主荀以宁。
对方低着个头，就拦着她也不说话，楚妩也不会主动开口，只当没看见的要略过她朝里走。
荀以宁又挡。
“你等一下——”
楚妩挑了挑眉。
“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放学铃都打过一阵了，这层总共只剩没几个人，既然走不了，楚妩刚好有挨着墙，就懒懒的往墙上一靠，背抵在那。
眼眸轻垂，十足的一副浪荡子的模样，语气也是漫不经心：“说吧。”
她听着呢。
荀以宁总算抬起头，楚妩只扫一眼，就发现她的状态比初见时差了好多。
大概这段时间真的过得很不好了，心理压力大，荀以宁的精神看着挺萎靡的，眼眶下还有一串浅青，似乎都没怎么睡好。
曾经还是个清丽小美人，这么一弄，颜色又折了三分。
在越过越恣意，越过越明艳的楚妩面前，自是抬不起头的。
而对上楚妩的目光，她的神情果真也好像被刺痛了一瞬，变得有点畏缩，低头的瞬间眼里甚至有一抹暗芒划过，随后抬头，又恢复了一贯怯怯懦懦的模样。
“之前的事情，我来跟你说一句抱歉。”
“一开始没说，是我心里太害怕了，我不敢……这段时间这就像个噩梦一样，一直折磨着我，所以我今天选择过来。”
说着，她弯腰鞠躬。
“对不起，那的确是我的错，我第一时间没有处理好造成了后面一些列的反应，给你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我现在认真跟你道歉。”
“嗯哼~”楚妩跟看戏般看着，嘴里意义不明。
果然下一刻，荀以宁又抬头。
“我希望我们能够和解，恢复成原来那样，现在学校里的那些流言……我可以跟人解释那本本子只是你画着玩的，并不代表你真正的想法。”
“只要你点头，将这个说法散出去，那……对你我都好。”
荀以宁看着她，眼眶红红，可怜兮兮。
“楚、楚妩，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