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
“公子说哪里话,大家都是为朝廷效力,你我分属同僚,些许小忙是应该的。”
过三刀可没有说举手之劳,要知道这不是一张两张空白户籍文书,而是足足三百张,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担了不少风险的。
也就是他过三刀在步州城混了这么多年,人脉足够深,又加上在白羽这里赚得多而出手足够大方,换了其他人想要做成这件事几乎不可能。即使他们能办到,也不可能只花三天。
“过捕头客气了,这事的难度本督清楚,可不是小忙能说得过去的。过捕头若真要帮本督的小忙,还请关照下我对难民的招工,勿使小人从中作梗。”
白羽提了个新要求。
大赚了一笔的过三刀正是心情大快之时,闻言也不多想,拍着胸口保证:“督察使大人放心,过某不会让人阻挠了大人的正事。”
人在饥饿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饿极了的人眼睛都在发绿,那时的他们已经失去了人的理智,开始向野兽转变。难民对于步州城来说是安全隐患,是不稳定因素,步州的权贵们巴不得这些贱民滚出自己的视野。白羽要招他们来做工,他们举双手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跳出来捣乱。
真要有捣乱的,绝对是不长眼和上不得台面的家伙,以过三刀的身份应付起这些人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说是小忙都是夸大,举手之劳罢了,根本算不上事。
也正是太有把握了过三刀才会大包大揽,他想着自己回城后就让步三步四把消息放出去,那些城狐社鼠们自然会退避。
一句话就能白落白羽一个人情,赚大了。
然而,白羽的人情真的有那么好赚?
一天之后,过三刀就得到了答案。
“贤侄有什么事?”
看着步涉阴沉沉的脸色,再看看他带来的两个泰西人,过三刀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过叔,这事是你做得差了。”
步涉一开口就让过三刀暗自皱眉。
你小子的老爸虽然是城主,可你步涉也只是一介白身,你就是这么跟我这个捕头说话的吗?
亏得过三刀是个老油条,他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只是一脸疑惑的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步涉指了指罗伯特和达尔文,对过三刀说道:“泰西两位神父的居所已修了一大半,却因那白羽的告示而没了工人,你说我为什么来。”
白羽的告示一出,再加上有难民去了之后回城宣传了一番,步州城的难民们得知有这样的好去处呼啦一下就全都跑了。达尔文和罗伯特虽然对他们还行,可泰西人终究是泰西人,能为自家人的衙门做工,谁还留在泰西人这里。
难民们可不是傻子,六扇门开垦了土地之后还会雇人种地,这就是一长期饭碗,能让一家子老小都安顿下来,而那泰西人只是修一座房子,修好之后差事就没有了,两厢一对比之下,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贤侄这事可就难为我了,那督察使大人的告示谁敢拦啊,这可是公务。”
过三刀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是在提醒步涉注意分寸。
人白羽是朝廷的官,他要招工,而且还不是强制的,我过三刀没法拦。你若真有什么不满,自己去找白羽说道去,带两个泰西人来我这里算怎么回事,你步涉到底是什么立场。
“嘿!好你个过三刀。”步涉感觉自己丢了面子,气得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分,“赶快把你的人给我撤走,一天天的正事不做,守着一块破告示。”
这颐指气使的劲你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呢,还是看不起我过三刀?
你以为自己有个当城主的爹就了不起了,这城主的位置又不是世袭的,指不定以后会怎样呢。
“贤侄你都开口了,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不会不给你面子。只不过贤侄要明白,人我可以撤,但那之后的事便与我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