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神贯注做事的时候,有人却拖我后腿,比如,你们在二战时所做的。”
“梅林的胡子!”波莫娜忍不住嚷嚷“你在这个时候提这个干嘛?”
“我能明白贾斯丁的爷爷为什么那么恨法国人。”西弗勒斯盯着龚塞伊说“甚至多过于让他丢了一条腿的德国人,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有一天,我们正在阿尔卑斯山中游历,我们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人在一座城堡的废墟上留下了一行法文,意思是‘恶魔已经死了’,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在西班牙王位战争期间有一支法国军队路过这里,那些麻瓜勇敢得杀死了山里的魔兽,即便他们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想这才是我们所期待的法国贵族,就我所知,在路易十四之前法国的宫廷礼仪没有那么复杂,非常自由随性……”
“你可以说野蛮。”龚塞伊混不在意得说“贵族坐在餐桌上,不用任何餐具,直接用手抓着食物,然后将自己吃剩的骨头丢给坐在地上的仆人。”
“野蛮,但是至少靠得住,后来路易十四将西班牙的宫廷礼仪引入了法国,你们确实看起来变得文明了不少,脸上扑粉,头上戴着假发,你们为什么不继续那么穿着打扮了?”西弗勒斯恶意得笑着。
“别想激怒我,英国人。”龚塞伊好斗得笑着。
“在更大的敌人面前,我不想分心,也不想浪费精力和你勾心斗角,我需要一个齐心的‘队伍’。我想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这时都会利诱你,许诺给你很多好处,但最终你会发现,他得到的比你更多,甚至于他的承诺根本就是谎言,我的办法有点特别。”
“怎么个特别法?”龚塞伊问。
“我对那把匕首志在必得,如果你想跟我争,我会想办法让你也得不到,这样对我们都没好处。所以,这就是我的条件,收好那个能蒙骗死神的护身符,然后专心得做事,别像个婴儿一样觉得命运有多不公正,认为别人手里的更好,夜莺虽然小,也是握在手里的,别为了‘期待’而把抓在手里的给放了,最终落得空手而归。”
“我要是不答应呢?”龚塞伊问。
“这一局已经结束了。”西弗勒斯微笑着说“别以为我只认识你这个懂埃及学的人。”
龚塞伊看向波莫娜。
好像他觉得她更容易对付似的。
“你听到他说的了。”波莫娜说“我们选择你只是因为你单身,而且总该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够了。”西弗勒斯没耐心地阻止了她喋喋不休“你觉得怎么样?是接受这个提议,还是就这么空手回去?”
“你真是个混蛋。”龚塞伊抱怨着。
“谢谢。”西弗勒斯托着长长的调子,得意洋洋地笑着“我知道你的父亲和老师一定经常教育你要做一个诚实守信的人,但我遇到更多的是背信弃义的人,贵族真是……”
“你已经够讨人厌了。”波莫娜出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请你别让别人更讨厌你了。”
“不,我想听他说下去。”龚塞伊好心情得笑着“贵族真是什么?”
“迂腐又天真,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被狡猾的商人骗的原因。”西弗勒斯冷笑着“骑士精神,真是滑稽。”
“但是女士们喜欢有骑士精神的男士,你应该不怎么讨女人喜欢吧,先生。”
“我已经有一个美丽动人的妻子了,不需要一座森林的鸟。”
“你究竟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夫人?”龚塞伊看着波莫娜。
“我也在问我自己这个问题,勒鲁瓦先生。”波莫娜不断摇头“不管你信不信,还有很多女人觉得他这样的挺可爱,我还要时刻担心有人勾引他。”
龚塞伊满脸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相信。
“他长得英俊也就算了,长得那么丑我还要担心。”波莫娜心烦意乱得嘀咕“你刚才的比喻是什么?我是鹿头吗?证明你捕猎到了猎物?”
“你的想法是什么?”西弗勒斯问龚塞伊。
“给我点时间考虑。”龚塞伊趴在冥想盆的旁边,盯着盆子里的护身符,两秒后他又说道“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
“没有别的附加的?”西弗勒斯谨慎得问。
“没有。”龚塞伊很坦然地摊手“你虽然是个混蛋,不过我觉得和你组队会很有趣,让我们继续‘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