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国还有噩梦?”许久后他看着天花板问“我现在在哪儿?”
“人间。”波莫娜说“你想着我,就不用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不想你参与政治生活,那是个危险的职业,亚瑟·韦斯莱被暗杀了,我以为那能给你一点警示。”
“可是……”
“欧洲陷入战乱,倒退回中世纪和你有什么关系?自然会有比你聪明的人去考虑这个问题,再说你不是打算让贾斯丁来处理这个事情了?”
“他要是搞砸了怎么办?”
“你觉得事态还能演变的有多糟糕?”西弗勒斯慢条斯理地说“黑死病、战争、饥荒、宗教改革我们都挺过来了,生命会找到自己的路,你别干涉太多了,你觉得人会通过教育,变成和白巫师一样舍弃自己的家庭,一心为‘更大的利益’鞠躬尽瘁的人吗?”
“我……”
“我会清空你的财产,一个银西可都不给你留。”她还没说话,西弗勒斯就威胁道。
波莫娜怒视着他。
“我不能阻止你惹麻烦。”他阴险得微笑着说“就像你不能阻止我挥霍金钱对你好一样。你可以继续你伟大的事业。不过等你的金库空了,下一顿的面包都成问题时,你就要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
“你不能这么做!”波莫娜说。
“我是你的丈夫。”他悠闲地说“你说这世上有哪个女人和你一样?”
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别管那些麻瓜了。”他就像纯血主义所崇尚的那样说“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你想撒手不管了?”
“那你觉得我管得了吗?”西弗勒斯反问“你知道那个地堡,等形势不对我们就到那儿去,没人会找得到我们。”
波莫娜想起了那个**所修的地堡,里面有很多昂贵的葡萄酒。
“我没想过有一天它真的能派上用场。”她低语着。
西弗勒斯忽然站了起来。
他走到了一个展台边,仔细打量着那个藏品。
那是一个浅浅的石盆,波莫娜也站起来,走到那个盆子的旁边,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还有一只死去的蟋蟀干尸躺在里面。
“这个难道是……”
“冥想盆。”西弗勒斯说“我记得开罗有最大的炼金术研究中心。”
“我听说它很稀有。”波莫娜说。
“很稀有不代表它是独一无二的,大多数冥想盆和魔杖一样会被当作随葬品,和巫师一起安葬,霍格沃滋的那个冥想盆是代代相传的,只有少数人会使用它。”西弗勒斯托着长调说“它能忠实地呈现储存在潜意识中的细节,不论那些记忆让他感到多么羞耻。”
“看来那些麻瓜挖到了一个巫师的墓。”波莫娜说。
“而且是强大的巫师,绝大多数巫师都不敢这么处理记忆。”西弗勒斯盯着那个石盆。
他的眼神分明充满了渴望。
“不!”波莫娜醒悟了过来,连声说道“不不不不!”
“为什么不?”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微笑“反正它放在这里也是积灰。”
“它放在这里也不代表着……”
“我们把它拿回去。”西弗勒斯斩钉截铁地说。
“把它偷走。”波莫娜无奈地说“这是卢浮宫的馆藏。”
“这是法国人从埃及抢来的贼赃。”西弗勒斯说道“你怎么会觉得卢浮宫的东西不能偷?”
就在这时,展厅外忽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原来是那个“石雕”正在狂奔,他的后面跟着好几个穿制服的人,看起来好像是卢浮宫的安保人员。
“嗅嗅!”波莫娜冷着脸对鼻涕精说“这是你的新绰号。”
西弗勒斯微笑着,朝她鞠了一躬,然后看了一眼那个冥想盆,牵着她的手继续在卢浮宫里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