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英国出生的,可能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战争,西美昂是经历过战争的人,你可以和他谈谈。”
菲利克斯还是懵的。
波莫娜明白,让一个十三岁的街头小霸王明白什么是战争还是很困难,可惜他是默然者,上帝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闻起来真香,你烤了什么?教母。”德拉科的声音在厨房的门口响起。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波莫娜还是举起魔杖,冲着自己亲爱的教子发射了一个恶咒。
运动神经敏捷的德拉科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那个恶咒,可是他身后的壁灯遭了殃,它被炸碎了。
“你疯了?”德拉科哀嚎。
“你这个告密的小蛇!”波莫娜举着魔杖愤怒地龇牙“你都跟你教父说了什么?”
“哦。”德拉科立刻火大得笑了起来“你是说你想和他离婚的事,对吗?”
波莫娜又一个恶咒飞了过去,这次德拉科用盔甲护身给挡住了。
“那是你的错!”德拉科理直气壮地说“你以为我教父是谁?”
“什么?”波莫娜费解地问。
“就算要离婚也应该是他离开你,你这个混血媚娃。”
“这是你对教母说话的态度?”
“我不承认你是我的教母,那是妈妈擅自……”
波莫娜用了切割咒,墙上和地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切痕,德拉科吓得脸色惨白。
波莫娜气得昏了头,她追杀着德拉科跑了出去。
“教父!”德拉科连滚带爬地跑着,就和当年血人巴罗追着他在城堡里到处跑一样,只是追杀他的变成另外一个人。
“给我站住,马尔福!”波莫娜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跑。
这就是光顾着吃不运动带来的坏处,就算不发胖,跑那么一会儿她就上起不接下气了。
“救命!”德拉科很没用得大叫。
然而没有人救他。
这就很奇怪了,西弗勒斯就算看好戏也会出现的,难道他已经离开庄园了?
她看向了昨天晚上安置乔万尼的那栋房子,用阿拉霍洞咒打开了门,西弗勒斯正坐在乔万尼的床头,西美昂趴在一张桌子边睡熟了,而乔万尼则双眼呆滞地看着前方。
“真的是吸血鬼猎人袭击了你们?”西弗勒斯问。
“不。”乔万尼呆滞地说。
“那袭击你们的是谁?”西弗勒斯又问。
“寻找宝物的人。”乔万尼说。
“你对他用了吐真剂?”波莫娜拔高了嗓音“他还是个伤员!”
西弗勒斯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宝物?”西弗勒斯又问。
“征战者黄钻,他们以为是我偷了它。”乔万尼说。
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
“就没人跟说过吗?”波莫娜几乎窒息般说到“别随便拆开别人的信,那是不道德的。”
西弗勒斯怪异得笑了起来。
那表情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
对经历了诸如战争、阴谋、探险等惊险和刺激的人来说,平淡的生活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沼泽。
马戏团里的老虎一旦尝过鲜血的滋味,就很难再和以前一样在驯兽师的指挥下钻火圈了。
一如掌握权力的人很难再放手,他害怕的正是那种“平凡”。
潘多拉正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魔盒,将瘟疫、战争、饥荒放了出去,却将希望给留在了盒子里。
西弗勒斯现在就打开了另一个不该打开的盒子。
“德拉科什么时候来的?”波莫娜问。
德拉科是实习医生,这里有个吸血鬼伤员,他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
“昨晚上你睡着后。”西弗勒斯说。
“这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波莫娜问。
那么晚了,估计阿斯托尼亚也睡了。
“人类只会杀死吸血鬼,还没人救过它们。”西弗勒斯说“救这些黑暗生物说不定会带来厄运和诅咒。”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担心应验了。”波莫娜焦虑得扶着额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征战者黄钻?我没听错?”
“没错,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西弗勒斯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这个吸血鬼没那么简单。”
“什么是征服者黄钻?”德拉科·马尔福站在门口问。
“你听说过‘希望’这颗钻石吗?”西弗勒斯耐心得对自己的教子说。
德拉科看着波莫娜,似乎在戒备她。
西弗勒斯对乔万尼用了昏睡咒,让那个可怜的伤员真的休息了。
“你们刚才在外面吵什么?”西弗勒斯问。
“没什么。”波莫娜避重就轻得回答,德拉科·马尔福冷笑一声,看起来傲慢又无礼。
“别以为你有教父撑腰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波莫娜又把魔杖对准了德拉科。
“安静。”蛇王发出恐怖的魔压,让嘶嘶挑衅的小蛇闭嘴了。
“都出去。”西弗勒斯搂着波莫娜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带上了门,却不是往常一样用力一摔,而是轻轻的,像是不想惊扰某人。
这个中世纪修成的房子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门缝透进来的光。
但它很快就被门外的某样东西给挡住了,于是整个屋子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