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卑微的他,是唐施从来没有见过的,低声下气,卑微恳求,心很乱很乱,她不知道这一刻该怎么面对他。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什么也不管,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希望第二天起来,这只是一场梦。
她什么也没有说走了,他心一寸寸冷下。
他跟在她的身后,沉默不语。
帝梦儿已经睡着了,所以他们回去的时候,大厅里除了杨管家和青梅还在忙活,就没有人了。
杨管家迎上前,“少夫人回来了。”
唐施像是木头人一样双目失去焦点,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步朝房间走起。
漆黑的房间点亮,身体疲惫的厉害,她转身去了浴室泡澡,温水从头顶淋了下来,她闭目脑海中过目满是刚才那一幕幕。
心沉重就连呼吸都觉得是奢侈。
脑袋有些昏沉她泡着泡着就睡了过去,等到宋辞从书法办公回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他在房间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她,视线落在亮起的浴室,他步伐靠近,对着玻璃门还在解释。
说了很多但是里头没有一点回应,而且连一点水花声音都没有,他想到什么,呼吸一紧,“小施,你在里面吗?说话。”
还是没有声音,他慌了,他赶紧取来钥匙,门锁一下就开了,他看到浴缸里的水都溢出来了,她头枕在一边,像是睡着了一样。
没有看到伤口已经什么让他失控的东西,他落下,抽了条浴巾把她包裹出来,触碰到她身体的时候发现她身体凉的要命,水也是冷透了,染着微红。
而且她现在还是生理期,不生病才怪?
他赶紧拨通了电话,十分钟不到秦明月就赶了过来,徐舒墨不放心也跟了过来,但只是在外面没有进。
头脑沉重的厉害,眼皮子废了很大力她才睁开,四周像是幻影一样在她眼前晃着,依稀她听到了秦明月和他得声音。
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隐约只听到了吃药,她皱起眉头,对于吃药她向来很是抵触,不是指那药味,只是她只要一吃药就会想起医院那个流掉的孩子,拒绝厌恶抵触,甚至讨厌去医院。
“她这样下去可不行,不喝药她身体可承受不住,在加上她现在还是生理期,就更加了。”秦明月担忧看着她。
药喂了一勺又一勺,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哪怕是在生病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她依旧是不愿意喝药,这样的她让秦明月有些心疼。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宋辞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在他附身之际秦明月尴尬别过脸离开了。
浓郁苦涩的药汁在口腔蔓延开来,她想要吐出来,但是有一股阻力阻止了她的动作,直到那苦涩的药随着喉咙流下,那股阻力才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苦涩熏的死人的药终于没有了,但是苦涩的感觉依旧还在舌尖,她想喝水,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不安稳,身体的不舒服还有肚子的坠痛,这是她这辈子都没有的感受。
第二日她起床的时候,脑袋还是很沉,费了好大力气才提起几分精神气,看到额头贴着的退热贴还有嘴巴里那让人无法忽视的苦涩滋味。
一股恶心的感觉席卷了上来。
她趴在床头干呕了起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脚步声响起,唐施抬眼就看到他已经放好水盆和毛巾朝她走过来了。
宽厚的大掌在后背轻轻拍着,唐施感觉好多了,她推开他,但是脑袋依旧昏沉,身体无力到不想说一句话,“我昨晚怎么了?”
想到昨晚的时候,他有些来气,气她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看到她苍白虚弱的脸时,即将爆发的怒气突然降了下来。
随着而来的是深深的无奈,“你昨晚发烧了,你不知道吗?差点烧成傻子了。”
听得出他话里带着几分生气。
在看他俊美面容下,是掩不住的疲倦还有那眼睑下淡淡的乌青,告诉唐施,他昨晚守了她一夜没有睡觉。
她道了声,“谢谢。”
他装作没有听到,检查了她的体温发现还是有些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