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得好好敬重着,不管心底是如何想的,至少在明面上,那些人都得叫师傅一声类玉师傅。也得给自己几分好脸色看看。
但是除了这个,便找不出别的东西来了。
他们经常在背地里说师傅的不是,那些难听的话,小梨花也听过许多了。很多时候话语中的恶意都叫小梨花想和人争辩。
因为师傅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刚开始的时候小梨花很气很急,她想为师傅解释。
可是经过一次两次以后,小梨花便淡了解释的心思。因为那些人就是那么认定的,他们压根就不会听小梨花的解释。
或者说,小梨花越是解释,他们就越是来劲儿。
你说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极端,但是你能感受到,他们对于类玉那种不屑一顾但是又有几分嫉妒额心里。
小梨花无法理解,也无法改变。
她只能尽力去对师傅好些。想要通过这样,叫师傅能在这个地方过得好受一些。
小梨花问过师傅为什么不说话,明明师傅不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也对自己很好很好,但是为什么师傅就是不解释呢?每次这样问了,师傅便转移了话题,像是不想多说。
一次两次的,小梨花也就懂了。也许师傅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说吧,她也就没有再去追问了,只是每次听到别人说师傅不是的时候,小梨花都会忍不住帮着师傅说上两句。
说的多了,那些人对于小梨花也有些排斥之意。
所以小梨花的日子,也不算过得很好的。
但是她也很知足了,至少比做流民,要来的好多了。
在朱家班子里,虽然有人在背后嚼舌根,但是好歹能吃饱穿暖,有时候还能得到很多的赏赐,这是小梨花之前不敢想象的。
她已经知足了。也没想过要继承师傅的衣钵和名声,对她来说,唱戏,只是想要活下去的一种手段而已。
师傅也从来不问小梨花学的怎么样了这些无用的话,她每次教小梨花,都是一个人穿着一件霞披,站在圆台上唱他的戏。
唱的多了,小梨花也就跟着学了一些。
日复一日的,这么两年下来,小梨花也就学到了些许的东西。
类玉从来没夸过她,也没检查过她,只是叫她顶着类玉徒弟的名头在外头行走,很多人还是很吃这个名头的,小梨花也因此得了不少的赏赐。
所以师傅在小梨花眼底看起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从父母去世以后,她便再没有见过比师傅更好的人了。
师傅只是不善于说话而已。
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放进了自己的戏里。
好像那是师傅全部的人生。
小梨花从边上把之前已经整理好的戏服给他拿出来,铺开在方桌上头,自己一个人把那些头面啥的都搬出来放到了边上,听着类玉问了几个问题。
好像都是和江小侯爷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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