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的,但是该打的脂粉,还是照旧会往脸上糊弄。
其实小梨花说的话,祈雪也说过类似的。
她每每给权柔上妆,都要可惜一下权柔这张脸,说是被那妆面都给挡住了原先的颜色。
不过权柔也是像这样给她回复的。
她不想变得特别,也不想因为特别,而招惹什么麻烦。
权柔只想普普通通的活着。
但是有时候普通和简单也是很难达到的一个生活状态。
就比如现在,权柔只是不想被封个什么郡主,然后送出去和亲而已,结果却扯入了这么多的事情里头。牵扯到了这么多人,叫权柔觉得她就算想动弹,也动弹不得了。
她想着这些,面上难免有些呆滞。
小梨花一看,还以为自己戳中了权柔什么痛处,也就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了,他转了转眼珠子,开始问权柔关于今日的事情。
“姑娘怎么想起来到这边来看戏了?”小梨花给权柔打了一层薄薄的粉,这边的脂粉都是登台用的,虽然也用的是京都运过来的顶好的脂粉,但是始终颜色太浓了些,小梨花只能轻轻地拿绢帕给权柔扫一扫面上的粉,叫它看起来没那么厚重。
权柔闭着眼睛由她发挥,“今日是得了郡主的吩咐,陪着小侯爷和十七姑娘出来玩儿的。十七姑娘想先看看诗会,江小侯爷闹着要来看戏,我们便先过来了。”
既然是郡主吩咐的,那旁人自然也就不好多嘴说什么了,小梨花一边给权柔上妆,一边问了几个不沾边的问题。
慢慢的,也就和权柔熟络了一些。
其实权柔对小梨花的映像也还蛮好的。
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丫头眼睛里像是弯着一泓清泉一般,瞧上去就叫人心都软了。
许是因为平日里照顾止哥儿多了,她总习惯把身边的人都看作是弟弟妹妹来看待,对于小梨花这种软软糯糯的,权柔打从心底里就是很喜欢。
所以小梨花和她说话,她也没有不耐烦,基本上能回答的都认真回答了。
小梨花和她说着说着,这才放开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警惕了。
权柔一只手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睁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梨花已经给她上了个淡淡的妆面,现在正在后头给她梳头。
权柔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今日是你唱全场的花旦戏吗?”
小梨花摇摇头,“奴家还没那个本事撑场子,今日唱重头戏的,是奴家的师傅。”
“你师傅唱的应该很好吧?”权柔之前也不听戏的,因此也不知道小梨花口中的师傅说的是谁。
小梨花也是个聪明的,听权柔这么说,也就猜到了她约莫不知道自己师傅是谁呢。便赶紧给权柔解释了一下,“奴家师傅是类玉,跟着班主起家的,如今是这行当里的大家,寻常时候,师傅都是不出台的了。今日也是高兴,才答应了唱一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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