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在呢!”进了屋,瞧见林悦,李心儿又扭头寻了去,就看见放在桌案上的三个绿瓷瓶。
“心儿,我问你,桌上的药瓶,你觉得熟悉吗?”太子带着审视的语气和目光。
李心儿轻笑了起来,捂着嘴,有几分粉面含羞的样子,道:“殿下,您这不是说笑吗?药瓶是我给小棠能荣,还有张嬷嬷三人送去的,又怎么会觉得不熟悉呢?”
林悦从李心儿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提醒自己保持理智,不过现在见了李心儿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再想起小棠能容和张嬷嬷手脚上溃烂的伤口,气就不打一处来,直接开口问道:“那姐姐,你送这些药给小棠她们的意图是什么?”
“这是冻疮药,当然是送给他们治冻疮,不然还能干什么?”李心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四下里望去,是坐于堂屋中央的正殿上,林悦坐在左侧,自己站在右侧,一直想坐下,可是太子殿下也一直没有赐座。
“心儿,如果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冻伤药,那为何小棠她们用完之后手脚溃烂?”太子反问。
“殿下,难道在你的心目当中心儿就是心肠狠毒之人?”李心儿笑着反问。
就是在这时,林悦断定事情就是她做的,不然在往常,太子如果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李心儿是根本笑不出来的,可是今日,对于太子的话,好像早就想到了一样,也不惊讶,也不生气。
“是不是心肠狠毒?只有姐姐自己清楚,栖凤宫难道没有宫人了,你为何要让来喜宫的人去给姐姐你打扫院子?去打扫也就算了,你为何偏偏将时间挑在最冷的夜间,又接连让他们在雪中清扫了两个时辰,这些事情,想必心地善良的人,做不出来吧?”林悦冷声。
李心儿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又神色恢复如常,她转头看向太子殿下,用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的语调说:“殿下,心儿,这样做,实在是另有隐情啊!”
太子看着李心儿,目光并不躲闪,不想给对方撒谎的机会,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隐情?”
李心儿戏说来就来,用手绢捂住自己的鼻子,轻轻吸了两声,眼眶就红了起来,良久,她眼眶湿润,道:“心儿自从在太岁亭落水以后,打小就落下了体寒的病根,一到这冬日里呀,手脚就发凉,屋子里放多少盆炭火烤着都没用……”说到这里,李心儿,还抖动起了肩膀,一副众人都在欺负她的样子。
林悦可看不惯她演戏的模样,轻哼了一声:“难道就姐姐你知冷知热,旁人就不知吗?你在屋子里几盆炭火烤着,尚且觉得冷,那小棠他们呢?他们也是血肉之躯,就可以在寒夜里为你扫雪两个时辰?”
林悦的话音刚落,李心儿在眼里积攒已久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串一串的掉落下来,李心儿像是受了莫名的委屈一样,伸出手来为自己擦眼泪,却神不知鬼不觉的,用手肘拐了拐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