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了小马子。
“什么……良娣回来了?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瞧见?”小马子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四下里望去,月并未瞧见林悦的身影。
“小棠,你是不是做梦了呀?”小马子说罢还自顾自倒了杯水,拿着走向床边,递给小棠。
“不是……不是做梦,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刚才我真的听到良娣在叫我!”小棠摇摇头,她现在哪里想喝什么水,只想快点见到林悦,吐一吐心中的苦水。
林悦听到了偏殿旁边的屋子传来小棠的声音,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就大步走去。
还没进门,林悦就闻着空气里漂浮着的淡淡血腥味,还有肉腐烂的味道,皱着眉头,林悦把推开小棠的房门。
“小棠,你怎么了?”林悦看着床上手和脚都被白色纱布包裹起来,还往外渗血的伤口,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明明走的时候她记得小棠能蹦能跳的,这还没有十日不见,怎么差别就那么大?
“良娣………”小棠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先行一步夺眶而出,然后抽抽搭搭的,即便是躺在床上,她瘦弱的肩头也不停的上下颤抖着。
“呜呜……良娣,你总算是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这来喜宫不知道该如何撑下去呀!”小马子刚才还不相信林悦回来了,此刻看见她就在自己跟前的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哐当一声,跪在地上,就哭了起来。
小马子的哭声和小棠的应和在一起,声音越来越大,直接传到了更偏远一些的能荣和张嬷嬷的屋子里。
随后来喜宫上上下下,都传来了或大或小的哭声。
“快别哭了,你们说说我不在的日子里,都受了什么委屈?”林悦不敢坐在床沿,生怕碰到小棠的伤口,只是蹲在床角,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擦去小棠眼角的泪。
同时心里也已经做好了,要为来喜宫出口气的准备。
“是太子妃,也就是太子妃回来的头一天,她命我们去栖凤宫扫雪,足足扫了两个时辰,等回来的时候,我能荣和张嬷嬷就生了冻疮,原本生些冻疮也不打紧,可谁知太子妃却假意送来冻疮药……就是那药害得我变成这副模样!”
小棠说完,又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到发白,没有血色。
林悦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一字一顿问道:“能荣和张嬷嬷也是如此吗?”
“能荣和张嬷嬷的伤势比我的还要严重得多,对了,良娣,太子妃送过来的药,我一直保存着,放在枕头底下,谁也没有动过。”小棠说罢用力将头抬了抬,示意药就放在枕头底下。
“没想到她已经心思恶毒成这副模样,那我定会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林悦将那碧绿色的药瓶紧紧握在手中,然后带上丽心,朝能荣和张嬷嬷的房里走去。
最后,林悦将三瓶药放在托盘里,抬着往太子的正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