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一直没有走,哪怕不说话,她也在陪着小希。
她知道,小希现在不需要有人跟她说话,或许沉默就是最好的相伴。
温雪仰头看着墙上那些油画,那斑斓的色彩里是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那里藏着万千春夏秋冬。
那只懒惰的猫还在楼梯上趴着睡觉,一动不动,像一个雕塑。
时间静静地走过。
温雪发现,呆在这方闹市区的二层楼小屋里,竟然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外面的一切都跟里面的人无关。
这里太过安静,甚至听不到外面汽车的鸣笛声,光线晦暗,白昼和黑夜都成了一样的色调。
……
严钦动手术那天,小希也没有去。
温录和童谣都去了,温雪也去了,还有聂东宇他们几个从小长大的兄弟。
严家人只有管家来看了看,随即又以家里事务多为由回去了,至始至终,严钦的父亲都没有来,听说在国外出差。
严钦父亲有好几个私生子,温录跟严钦认识这么多年,他也说不清到底有几个。
总之,严钦是不受待见的一个。
再加上这些年严钦岁数也不小了,但事业无成,成天游手好闲,严家更加不待见。
哪怕严钦此时此刻已经走到生命的拐点,他们似乎也不上心。
一群人在手术室外守着,众人脸色都很沉重,都做好了来陪严钦最后一程的准备。
到处,寂静无声。
今天的天色也有几分晦暗,阴沉沉的,不见天日。
聂东宇走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