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着鹅黄长衫的秀美女子,此时她微闭着双眼,眉头微皱,似在思考心事。
不凡和尚进来时,她便睁开双眼,眼中平静无波,清冷至极。
“唐柏走了?”
她轻轻开口问道,其实以她的修为,寺中发生的一切,早浮现在她的眼中,包括唐柏朝这边看来的目光。
不凡和尚道:“你不让我杀他,总不能留他在此当和尚吧。”
女子喃喃道:“做和尚有何不可?”
不凡和尚古怪的看向女子,道:“你不是一向讨厌和尚吗?”说完,似想到了什么,喃喃道:“你已到引灵了,过了合魂便需斩了。”
女子转首,静静的看向不凡和尚。
不凡和尚讪讪道:“那小子极为古怪,你还是小心点吧。”说完,上光华一闪,消失于禅室中。
在不凡和尚离去之后,她喃喃道:“唐柏,唐柏,这是为何?”,不知不觉,她想到了次受伤后发生的一切,自那一次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影时常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总是忍不住去打听关于他的一切,隐隐约约中,似有一根无形的丝线将他们两个陌生的人拉在一起,让她不得心静。
世间之,因果纠缠,这红尘业力,果然非同小可,让人罢不能。
她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谈一场了,她虽然讨厌和尚,但须弥寺’红尘业火’的修行之法,却可借鉴。
心经业火,方得琉璃。
唐柏骑着小毛驴,一路东行,华兰寺的因果,不过是生活中的一点涟漪。
乾坤逍遥道,天地任意行;行行复行行,一村又一城;一路微风伴,一凉意惊;人于路上走,心在修行中;花草都凋谢,转眼秋来临。
荒凉的古道上,走来两个影,一男一女,那女子笑道:“呆头,你无拘无束,想过要去哪里吗”
男子深地牵着女子的手,看着遥远的天际,动地说道:“我想陪你去天涯。”
男人的话,总是那么动听,让女子感觉这荒凉的古道充满了意,正在两人郎蜜意之时,不知哪里窜出一条黑不溜秋的土狗,朝着这双恋人狂吠不休。
男子看了土狗一眼,笑道:“这条荒古道上,这条土狗也不知饿了多久了?你上还有没有吃食,我们给它一点吧。”
女子正准备从包袱中拿出一些吃食,不想远处又响起了‘滴嗒滴嗒’的马蹄声,没多久,从古道深处走出一匹小毛驴,毛驴上坐着一个着青衫的年青男子,低垂着脑袋,紧闭着眼睛,仿佛坐在毛驴上睡着了一般。
男子叫了声‘喂’,他想叫醒毛驴上的人,别掉下来摔伤了自己。
女人却拉住了男子,她看到毛驴上挂着一柄宝剑,便心生了惧意,怕毛驴上的年青人是杀人的魔头。
土狗停止了叫唤,见小毛驴从边走过,它便跟了上去。
它单久了,只想不再孤单了。
一人一狗一毛驴,一天一月一年年。
人间大乱之象已起,唐柏没回青龙域,没回大衍宗,他在这人间不停的游,他喜欢这人世间的烟火。
每到一个地方,在他离去之时,他后都会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子,在这个漂亮女离去之后,又会出现另一个女子与一个壮实的中年男子。
这有点儿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味道。
最后的两人自然是雪儿与金雕,他们谨记白莲的叮嘱,一路紧跟着唐柏。
金雕不愿与唐柏相见,雪儿也是好奇,自家小姐为何要自己跟随唐柏?她也想看看唐柏到底有何不同?
一,唐柏行至一个叫‘月井’的小山村,这山村不大,只有二十来户人家,村中有一口古井,相传这口古井可以吸收月精华,贯通阳地府,每当月圆之夜,有缘之人向井内祈愿,便可以看见自己的三世缘。
于是村里人便将这口井叫月井,也叫三生井。
小山村便是以这口井命名的。
唐柏自是不信,但那条土狗死活不走,于是他便在月井村留了下来。
他在一个瞎眼的老人家中借住,等待月圆之夜,他也想瞧瞧,那月井是否真的如此神奇,能幻化出他心中的人儿。
不过三时间,便有圆月高悬,土狗在门外‘汪汪汪’地叫唤,它仿佛比唐柏更急。
唐柏拉开了柴门,一人一狗,于月色下朝月井的方向走去,还未走近,便看到银白的月色之下,伫立着一道女子影,白衣飘飞,青丝拂动,于清冷的月光下,似月中仙子。
唐柏心生感应,顿了脚步。
土狗‘汪’地一声叫唤,惊醒了井边之人,那女子回转头来,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
是她!
是唐柏一直不曾忘却的那个女人。
他的脑海中突地闪过一个画面,心也不由激动起来。
他曾听白莲说天地无根,而后意想天开,将玄之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规则相连,借此推演天机;天机之中,他曾看到过未来某些模糊的片断,而这些片断中,就有这一个女人。
在去华云寺时,唐柏本就是奔着这个女人去的,只是他明知道这个女人在禅室之中,自己却没有勇气见她;不想在这么个月圆之夜,他却见到那张绝美的容颜。
这女人一见唐柏,也意外至极,惊呼一声,又归于静,而后施施然地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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