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物。白谨言这些年一言不发,会给陈若玟带来多少恶意的猜测和议论,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肯定能看到,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有解释,没有交待,这种事不关己的沉默让宋运辉几人更气了。
“我没有撞到你。”白谨言冷静地解释道,“如果是我撞到了人,我会道歉,而不是把责任推给别人。”
“那应该你道歉的人,你道歉了吗?”
“这跟你没有关系。”
白谨言说完就要离开,又被宋运辉用力抓了回去。
“你给我站住!我让……”
“——你们在干什么?”
宋运辉的为难被一道清冷的女声的打断,对峙的双方几乎是同时转过头——甚至白谨言的速度还要更快一些。
她瘦了。
这是白谨言的第一个念头。
虽然化了妆,可还是掩盖不住面容上的憔悴和疲惫。她的声音和神态都在传达着同一件事,她很累。
她这几年,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吧。
她一定很难熬吧,不然怎么会一走四年,音讯全无。
白谨言完全可以想象陈若玟这些年到底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因为他自己,也一样。
只是他不能像陈若玟一样逃走躲起来,他选了这条路,就算再没有精神,也必须打起精神。
“玟姐。”宋运辉松开白谨言,老老实实地站在陈若玟跟前,连声音都温柔了许多。“你来了。”
陈若玟嗯了一声,用尽全身的自制力控制着自己,转向耿娇娇她们在的那一头,而不是相反的另一头。
“不是订婚宴吗?怎么都在这站着,不用准备了吗?”
“玟姐。”耿娇娇立马甩开康文博,乖乖挽住了陈若玟的胳膊。“我今天的演讲词还没背熟,你陪我一起去背台词好不好?”
陈若玟点点头,跟着耿娇娇一起离开,从头到尾,没有看白谨言一眼。
康文博给了白谨言一个歉意的眼神,追着自己未婚妻一起去了,其他几个人也一起走了,只有宋运辉走之前又转头看了白谨言,冷哼了一声。
“装什么深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恶心。”
白谨言的眼神让他十分讨厌,那样怀念、关心又贪婪,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可是,他难道忘了,在婚礼上不告而别,让另一位当事人沦为全国人笑柄的那个负心人,是他白谨言!
白谨言没说什么,收回目光,朝着和耿娇娇几人相反的方向离开。
另一边,被耿娇娇拉过去帮她背台词的陈若玟,强撑着听她念了一遍稿子,就找借口走了。
“我去个洗手间。”陈若玟有些虚弱的说。
“就在那——”耿娇娇伸手指了指方向,“——我陪你一起去呀。”
“不用。”陈若玟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她的步子越来越急,越来越大,跌跌撞撞地冲进空无一人的卫生间,手忙脚乱地将门反锁,然后就这么靠着门慢慢滑到了地上。
她瘫坐在地上,将脑袋埋进膝盖,终于克制不住,压抑地小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