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跟你提心吊胆的。”
关海鹏有些激动:“劭哥,我昨天说的话你听到了。”
他昨天晚上躺在炕上跟冷向北叨咕来着。
这么走南闯北的,家里的爹妈不放心,还以为他在做什么不正经的勾当。
上次回来之后,他就已经被老爹给骂了。
平时跟他一起游手好闲的秋爽几个人都已经在砖厂当了临时工,反倒是他,怎么说家里也不明白他是在干什么。
解释了是在给冷家的女婿做事,爹妈又觉得他是在骗他们。
人家那么有身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收他一个二流子。
关海鹏很是无力,又觉得真的不能怨爹妈。
实在是他之前真的不误正事,才导致现在不管说啥话家里都不信。
冷向北的安慰干巴巴的,只说日久见人心,时间长了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关海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只能勉强将那些不甘心都按回了肚子里。
没想到傅应劭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一茬。
他家在县城东头,县城地少,他爸是以前砖厂的老工人,后来摔坏了腿,就从砖厂出来了,本来厂里是安排他顶了他爸的缺,也算是挺好的,只是他自己不务正事,好勇斗狠,把这份工作给搅黄了。
从那之后,一家人只能靠着家里仅有的二亩地生活。
家里老爹老妈还有两个弟妹。
日子难免入不敷出。
车子开到地方,关海鹏下了车,父亲正拖着一条瘸腿在扫院子。
看见卡车,不由得眯了眯眼睛,随即才看到自己儿子。
眼睛再次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