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了一颗,满嘴血。
陈潇潇松开耳朵,发现没有动静了,转过身来,问辛洛:“既然要送你回去,那那匹布你还给我,你也没银子,把布匹给我就好了,咱两两清了。”
辛洛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在陈潇潇提到布的时候,眼睛转动了几下。
王德才连忙问:“陈主子,什么布?我去取过来?”
陈潇潇,“不用了,在马车里应该,您不用去。”
王德才一听,放松了,“那奴才将她送回人牙子那里。”
陈潇潇点头,“嗯。”
王德才拽着辛洛,扛在肩膀上走。
陈潇潇慢慢踱步走回刚才的地方,心情不是很好。
王德才扛着辛洛,将她手绑着,绳子的另一头他拿着,然后上了马。
“驾!”
马儿随着这声高呼跑动起来,辛洛在地上被拉着走,马儿的速度很快,她的衣裳很快在地上摩擦破了。
她的手上,身上布满了伤痕,沿途都是血迹。
王德才还觉得不解气,这个丫鬟,害他几次在王爷面前得不到好脸色,甚至还为了她挨了打。
他就这么拖着辛洛去了镇上,路边的人还以为他拖了一块血色的破布。
王德才在去人牙子的地方绕了个弯,拐去了勾栏院。
勾栏院这营生,说来也奇怪,十分顽强,就算之前在敌军手里,照样能开。
王德才就是奔着勾栏院去的,他来到勾栏院大门口,停下马,拎起辛洛往勾栏院大门口一丢。
里面的人还以为有人来闹事,不少家丁都跑出来,老鸨顶着浓妆艳抹的一张脸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敢跑来我这里闹事。”
其实能来勾栏院闹事的人,多了去了,她也只是随口来这么一句。
等她看到一脸煞气的王德才时,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来,陪笑着:“哟,这位爷今儿来我们这是做什么?何不进来坐坐?”
王德才下巴一抬,指了指老鸨旁边昏死过去的辛洛,“送你个点心。”
老鸨这才注意到一旁一身血的辛洛,她靠近辛洛,仔细查看,而后将手擦干净,不紧不慢地说:“这位爷送错地方了吧,我们这虽是勾栏院,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王德才将辛洛的卖身契扔给她,“管你收不收阿猫阿狗,这人要是在你这好过了,你这勾栏院爷回头来一把火烧了!”
说完,王德才扔给老鸨一个荷包,老鸨接到荷包,瞬间明白了,拍拍胸脯保证:“好勒,包在我身上,爷您进来坐坐?喝口茶再走。”
老鸨边说边给身边人使眼色,家丁上前将人拖进去。
王德才不回答她的话,牵着马,丢下一句,“不去。”
说完上了马就走,马儿奔跑时,带动了很大一阵的尘土,把老鸨呛得直咳嗽。
“咳、咳、”
“什么人啊!”老鸨踮起脚,观察王德才走远了才碎碎念,“真是个有毛病的!不过这个银子,真是好东西,嘿嘿!”
说完,老鸨拿出荷包里的银子亲了一口,对身边人吩咐,“去,把那个玩意儿扔柴房去,吊着口气,别让她死了。”
家丁:“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