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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很快就将手机和医药箱送了过来,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澜姐,你的伤……”
“都说了没事。”时倾澜伸手接过医药箱。
她抬手便直接准备将门关上,黎初却硬是挤了进来,“那薄爷那边,我们……”
时倾澜要关门的动作倏然顿住。
她眼眸里的光微闪了下,随即蹙眉,“这件事,薄煜城已经知道了?”
黎初乖巧地摇头,“还没有……”
闻言,时倾澜提起的心才缓缓地放下,她毫不犹豫地道,“那就别跟他说。”
“啊?”黎初诧异地抬眸看向时倾澜。
他本还想着跟薄爷打声招呼,毕竟他之前没联系到澜姐就挺着急,况且女人这时候不是最需要自己心爱的男人关心吗……
“他那边的事情比较棘手,别让他分心,我没什么事。”时倾澜不着痕迹地扬唇。
她微笑地看着黎初,“如果让我知道你们敢私下里把这件事情告诉薄煜城……”
“我听澜姐的。”黎初立刻举起三根手指。
时倾澜轻笑着揉了下他蓬松的黑发,挑眉示意了下门外的方向,“乖,出去吧。”
黎初被她三哄两哄地就轰出去了。
时倾澜锁上休息室的门,翘起的唇角笑容随即敛起,她拎着医药箱走进了浴室里。
将医药箱放在水池的梳妆台上,她抬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些许憔悴,但眉眼仍旧明媚张扬,抬手拨开沾了些许血迹的青丝,将头发敛到身前,露出后肩的位置。
时倾澜眉眼平静,小心翼翼地脱掉自己的裙子,撕到衣料与伤口黏连的部位,她的眉心只是微皱了一下,然后便咬着牙迅速将衣服脱掉,白皙而掺着血迹的美背旋即露出。
她微微侧身,回眸通过镜子望着自己由右肩至由蝴蝶骨甚至再往下的位置,那道狰狞的血痕赫然已经有些化脓,难堪得令人嫌弃。
熟练地从医药箱里取出镊子和酒精棉。
她用左手够着后肩的位置,但手臂不够长没办法处理得彻底,她干脆端起一瓶医用酒精,顺着鞭伤的位置直接浇了下去!
“嘶……”时倾澜倒吸一口凉气。
灼烧般的刺痛感立刻从背部席卷至全身,她立刻放下酒精,单手撑着洗手台,才不至于让这种剧烈的痛感导致腿软而站不稳。
冷汗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额头,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此刻更显得骇然而又惨白。
时倾澜眉心轻蹙了下,她紧抿着唇瓣深呼吸缓解着疼痛,缓缓地支着身体挺直腰板,然后尽可能地将纱布敷到了伤口的位置。
随后又处理了脑部的外伤,将头发上和身上的血迹做了简单清洗,再拎着医药箱离开浴室时,嫣红的唇瓣也失了大半血色。
她将医药箱随手放到旁边,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摸过已经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开机时便见有无数薄煜城的未接来电……
“铃——”男人的电话又再次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