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韩大庆自嘲的笑了笑,忽然眼神严厉,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除非你是我的家人、我有非帮不可的理由。要知道,黎市长毕竟还在位,我也是担风险的。”
“家人?”我不明所以的问。
“对!一家人、做我韩大庆的女婿。”韩大庆说着挑眼看了看楼上,慈眉善目的看向我说:“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哈。就是希望,你可以和美美结婚,让她有一个美好的余生。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一件过分的要求,毕竟美美不同于普通的女孩子。你考虑考虑?”
“……”
见我不语,韩大庆有点儿慌,眉头紧了紧,叹了口气又说:“吕夏,美美坚持不了几年了的!她是个苦命的孩子,作为父母,我空有万贯家财,可也什么都给不了她。而你,却是可以走进她内心的人……”
……
我忘记了后面的谈话,但我知道,我是一定会答应的。即便没有赵子午的事、即便韩美美只是普通家庭的女孩,我也会这么去做。
因为,我答应过韩美美,会完成她很多的遗憾、我也不忍心看到一个依赖我的女孩子,就这么孤独凄惨的面对余生。
但是,我和韩美美结婚了,我的爱情怎么办?我还能拿什么迎接胡珊珊?
……
纠扰了三天,还是给胡珊珊发去一条微信:“大珊珊,对不起,我又要食言了”
“什么?”她问
“我要结婚了?就在国庆,和韩美美结婚。”
“吕夏,你这是开玩笑吗?我要笑一笑才对吗?…可是,我请你不要再开这种玩笑好吗?我真的笑不出来的!”
“大珊珊对不起,这是真的,我必须结婚了!”
“吕夏,我们说好的啊!只有几天了,还有几天我就去广州找你了啊!几天都等不了吗?”
“对不起!……”
……
十月一号,我和韩美美的婚礼在众目睽睽下如期举行,这一天胡珊珊还是顽固的来了广州。
像我第一次把她扔在合肥机场那天一样,她在广州的白云机场等五个小时。
即便知道我不会去,但她还是来了,给我发一个微信定位,然后坐下来等…。
婚礼里,韩美美的法国舅妈给我敬酒,她喝醉了,把婚礼当成了派对,拐着我的胳膊要我陪她跳舞。
徐娇娇一整天都仇视着我,嘟着嘴跟自己喝酒,没有祝福,也没有骂我,见婚礼进行到一半,她就跑上台抢去司仪的话筒唱起了歌……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场婚礼啊!
……
洞房花烛夜,韩美美顶着盖头等我。我醉意朦胧的抹起撑杆,正准备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挑开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忽然手机震了震。
那是胡珊珊发给我的新婚祝福,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恭喜”
……
夜里,韩美美抱着我的胳膊睡的甘甜,我却因为酒意消退没了睡意。
百无聊奈的刷手机,忽然看到胡珊珊有一条微信动态。
一张机场夜景的照片,附上一段诗意的文字:
我等你!
“梦里常来的地方逃不开,梦里要等的你丢不下,梦里梦外峰回路转。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愿意等。
同一幕夜色里行人匆匆、你来我往,地铁口的灯箱前蜉蝣盘雾,扶梯的履带在嘣响。
暮色森森,华灯初上,空气间弥漫开烧烤的烟尘、耳朵旁充宿起商贩的喧闹、汽车的远光灯掠走自卑的踌躇与心跳。
你为你买好了鲜花,也为我藏好了惊喜,眼前是你住着的城市,脚下是你走过的台阶。
思念外的南柯,憧憬里的黄粱,我站在等你的路口,摘了羁绊的镣、脱了囚禁的枷,我在等你、岁月荏苒,我在等你。
滴答滴答……,你还没有来,我拧开手里的水杯。滴答滴答,我捻去肩膀的尘垢。滴答滴答,我捉住一尾会飞的鱼。
夜总是那么长,你总是没有来,每一夜,每一天,每每常常。
有一天我焦躁不安,我彷徨难宁。
有一天指间流淌出傲慢,孤高去眉梢跳舞。
你还没有来,我有时间为你写一个故事。
你还没有来,我有时间为你画一格诗景。
卖花的少女腼腆一笑,改嫁的凤冠在婚轿里闹。骑士踏沙西归,皇帝御驾东征。天上的仙女沾珠粉黛,妓院的灯笼寒风里摇曳。
我诉不完等待,梦里梦外。我走不出等待,你始终未来。。
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还在等。
我知道你不会来,但我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