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时期的广州火车站人声鼎沸,抱着彩色蛇皮袋的民工手里攥着没吃完的煎饼,挤进检票口慌不择乱的把车票含进了嘴里、西装革履的返乡青年腋窝下夹着一只黑色的皮包,撩一撩头发迈出衣锦还乡的步伐、拖着大包包和孩子的夫妻因为一些琐事争吵了,孩子扬着无辜的脸蛋看着他们、站口外,一对情侣拥抱告别,依依难舍,女孩的眼眶中蕴满泪珠,男孩的眉头皱出了梯田……
我看着胡珊珊一步一步离去,孤曼的倩影被裹进涩涩的北风里,飘向不知归期的远方!
我的心中百味成杂!忽然想起第一次离开成都时,那一时期的辛酸与落魄。胡珊珊带着失望离开,一定也一样的伤心吧!
忽然眼前模糊了起来,不经意的抹一把眼泪,嘴唇发颤。
你不该来的!因为我没有办法收拾出一颗干净的心送给你。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喜欢你到一尘不染的吕夏,你该知道的啊!你一定知道,从我听到你口中出“夏雪”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一切!
在我的记忆里,胡珊珊是不该知道夏雪名字的。即便她知道我有一个女朋友,可从没人告诉过她姓名。
当你来广州见我的时候,知道我有多么的开心吗?
我好像又感受到了爱情的靠近,那种似梦似幻的感情又开始蔓延,空气中崔生起一片浪漫芬芳。
可是,这一切似乎来的太过顺理成章,以至于不得不让我质疑。而事实也证明了,我们的爱情不可能这么顺利。
所以,我才会对这段感情没有了信念与信心
两个饶未来,不该建立在另外一个人参与的基础上。就如同我在夏雪口中听到送给你的那首诗。我们的人生为什么一定要交织呢?我们为什么都不能够坦诚独立的对待感情呢?
春运期间列车加次,胡珊珊载着沉重的心一路北归。期间给我发来一条微信:
“吕夏,我现在相信了,你买花的时候,店员没有告诉你57朵玫瑰花的寓意!”
我坐上回公寓的出租车,看着微信里简短的这句话,心痛如绞!
……
回到5204,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忽然一股暖流迎面袭来。
我先是以为前和徐娇娇走的时候忘记关空调了,后来发现不对,地上有一双skechers,分明是徐娇娇的鞋。
往前走几步,果然就看到徐娇娇趴在我的大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抓着包带,手机摆在床头柜上充电。也不知道来了有多久,手机里的电早已充满。
见了眼前的一幕,我也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防盗门密码改掉!
“喂!醒醒醒醒”
我走上前去拽拽她的胳膊,把她拖起来责备道:“公主你没事吧!怎么又跑我这里了?”
徐娇娇坐起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气,揉揉眼睛睡眼迷离的问:“吕夏,你回来了啊!”
徐娇娇又打了个哈气伸展臂膀,往我身后看了看才问:“你新女朋友呢?”
“什么新女朋友?”我打量她一眼,一把将她拽到一旁,不厌其烦的:“起开!看你把我床单都睡错位了!”
徐娇娇没好气的朝我虎了虎脸,提起拖鞋朝洗手间走去。
关上门,随着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很快又听徐娇娇对我喊道:“老吕,看见我包包了吗,给我拿一下卫生巾。”
“我去~!你上厕所干嘛不带?”
“拿一下能死啊!废话这么多。”
徐娇娇完把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把手伸出来,手掌勾了勾催促道:“快点啊你!”
我打开徐娇娇的包翻了翻,从乱七八糟的化妆品里找到面包袋,抽出一张递过去,漫不经心的问:“你大姨妈不是前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啊哈哈哈,吕夏,你要笑死我啊!”
随着冲水马桶的哗响传来,徐娇娇拉开门,洗着手看我一眼,还是忍不住要笑:“吕夏,你不知道女生来潮会有很久吗?亏你还和前女友同居一年多,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我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鬼扯,自顾自的翻出一瓶红酒,打开后咕噜咕噜的倒进醒酒器里。
徐娇娇甩了甩手上的水,蹭到我身后踮踮脚张望:“吕夏,给我醒一杯啊!”
“你生理期可以喝吗?不忌凉?”
“咦!你竟然知道生理期要忌凉?哈哈哈”
她笑着拍拍我肩膀,又转到床榻前坐下来,翘了翘腿,随意的拿出化妆品对着照镜子补妆。
“你大晚上的补什么妆?想扮鬼出去吓人啊!”
徐娇娇冲我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