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殷乐也没在意张志表情丰富,拉着郭采练走下茶楼。
“那个张志有问题。”刚走下茶楼,郭采练就开口,“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莫非是发现了你的女儿身?”
“十二岁的男女有什么差别?”殷乐安抚地拍了拍郭采练的手,冲她一笑,“放心,我知道他心里想着的是什么。”为了不辜负夫子的小道消息,她可是费劲心思敞开衣袖。
……
“那位公子叫什么?”张志的目光阴沉沉的。
董大全然没察觉,信口答道:“殷乐。”
“对,就是那个还没到我腰的小子。”张志一口吞下茶水,不服地转向董大,“他竟然有那半块腰牌?秦王让我们在码头上等他委托的人,感情委托了这么一个小不点?”
董大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捧着茶杯没让它砸碎:“不是吧,殷公子看起来,十二岁有了吗?”
张志摇了摇头:“我不知,可秦王莫非拿我们当娃娃耍?这是老寨主的信物,老寨主去世前托人给秦王以示诚意,并吩咐我们一定要听持牌者的吩咐。”
“秦王乃是王爵,十二岁我就忍了。可那位殿下难不成以为,世界上的人都是十二岁成才?偏偏又把腰牌送…送给了个十二岁的娃娃。”
董大亦是皱眉:“我就说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码头,原来是专门认识人来的。看起来,这位公子还有些本事。”
“什么本事?”张志满脸的不耐烦,“不过是小聪明罢了。我看,那殷乐不是那个秦王的内亲外戚,就是与秦王有断袖之癖。”董大连忙捂住张志的嘴,王族可是他们能议论的?
“但父亲的吩咐就是吩咐,若这牌子真落在他的手上,我们就得听他的。”董大也不知这消息是喜是忧,只是嫌这茶杯太小,不够他喝,“可兄弟们的想法……”
“这也是我担心的。”张志往后一靠,呷了口茶,“这是烧过第几次的了,小二真是不走心。若是这小家伙没做出什么大事,弟兄们不一定会服他,说不定会动再度落草为寇的心思。”
董大眉头紧皱,思量许久:“先和弟兄们说我们见着了人,至于人是什么样,就先不说了。”
“他们一定不会把我的事说出去。”殷乐躺在美人椅上,正和揽翠翻花绳玩,“先生这个考题也真是气人,又是年龄,又是性别。要不是他照顾我,我都怀疑他故意让我不过。”
“小姐可别这么说。”揽翠笑嘻嘻地翻着花绳,“算一算,这是先生第二次给小姐透题了。”
“可董大还好,董大旁边那位明显不是善茬啊。”殷乐哭丧脸,“先生干嘛给我这么一队人,我有你和铺红就够了。”
嗯,在扬州有两个丫鬟就够了。可若是要远赴长安,的确需要一支势力。可这些水贼…真的够吗?
“小姐有心,揽翠感动!”揽翠脆生生答道,看着身后出现的姑娘,补上一句,“铺红也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