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一直在忙着部署军队,调度路线。每每空闲下来,脑子里,便都是南娇娇。从前觉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诗歌太假,如今尝了滋味儿,才知道,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轻言细语。
面庞依旧冷峻昳丽,只是丹凤眼中,却藏着太多的情愫。
南宝衣弯起亮晶晶的丹凤眼。
她仰起头,亲了亲他的薄唇。
萧弈眸色深了些。
小姑娘才吃了冰糖葫芦,亲他时,带着浅浅的山楂味儿,酸酸甜甜,比世间任何佳肴都要诱人。
他扣住小姑娘的脑袋,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唔——”
南宝衣始料未及,没吃完的糖葫芦掉落在萧弈的袍裾上,黑润的瞳珠微微放大,呆呆地注视眼前的二哥哥。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淡漠地挑开竹帘。
萧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给你们独处的机会,是叫你们商议大事,不是叫你们亲热的。再亲热,我就进来坐了。”
被人冷冰冰地盯着,南宝衣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白嫩的脸颊涨红如山楂果。
她受不住,想推开萧弈,却被对方禁锢得更深。
他的胸膛滚烫,他眼底的情意犹如深海。
仿佛要在这短短一个吻里面,倾诉尽他所有的相思和孤独。
南宝衣:“……”
她眨巴眨巴丹凤眼。
二哥哥这是……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会是萧随?
她转动眼眸,瞅向萧随。
萧随黑着脸。
他始终不明白,女人有什么好亲近的,她们只热爱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不如他们兄弟谈论天下局势、马驹优劣来得开心尽兴。
他放下竹帘,抱怨着坐去了船头:“罢了,以后本王绝不会再帮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
轻舟画舫顺流而下,横穿大半座繁华的长安城。
画舫里,萧弈终于结束了那个吻。
南宝衣不开心地捶他一下:“给人看了笑话!”
萧弈捡起掉在袍裾上的糖葫芦:“自己人,娇娇不必害臊。”
南宝衣拿起手帕,给他擦拭袍裾上沾着的粘稠糖渍:“二哥哥,沈家和沈皇后的关系,没有咱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不知怎的,我有一种直觉,对付沈皇后,会比咱们想象的要简单。”
萧弈冷笑:“她当死。”
提到“死”字,南宝衣擦拭的动作顿了顿。
她不自觉地紧了紧掌心。
掌心的伤疤明明已经痊愈,可是这一刻她仍旧觉得疼。
她和沈皇后,种下了双生蛊。
同生共死,祸福与共。
如果沈皇后被杀……
少女抬起头,张张嘴想说点什么,萧弈握住她的手,取下她掌心的手帕:“不用擦,那些糖渍回宫叫人洗掉就好。”
南宝衣抿了抿小嘴。
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沈皇后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她又怎么能因为自己,去奢求二哥哥放过沈皇后的性命?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弯起眉眼,依赖地抱住萧弈的脖颈。
长安古街,热闹繁华。
她只想纵情享受这一刻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