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能震慑朝野上下。将来娘娘登基,想来他们也不敢太过反对。”
南宝衣说完,自己心里打着小鼓。
她这算是……
进献谗言吗?
不过那家人原本也不是好鸟,年年贪污那么多国税,死不足惜!
沈姜打了个呵欠,细长妩媚的凤眼微微泛红。
她起身,慵懒地倚到贵妃榻上,一手支颐,闭眼假寐:“就按你的意思去办吧。”
南宝衣转向她,试探:“娘娘看起来十分疲惫。”
沈姜闭着眼:“近日,总梦见当年往事。彻夜辗转,难以成眠。”
南宝衣:“当年往事?”
沈姜慢慢睁开眼。
那双泛红的凤眼雍容清冷,透着居高临下的责怪。
南宝衣立刻垂下头:“微臣逾矩了。”
她恭敬地退出宫殿。
正是炎炎酷暑,宫中花木繁茂。
几名宫女在远处临水游廊里乘凉,一边摇着团扇,一边笑嘻嘻地闲谈,花儿似的娇俏动人。
“……虽然自打长公主走后,陛下就没来过坤宁宫,但是陛下也没有宠幸别的女子呀!可见,陛下心里还是很爱咱们娘娘的!”
零碎的话语随风而来。
南宝衣远远地看着她们,瞳眸微动。
她知道那张白狐狸面具为何眼熟了!
她曾去过天子的寝殿。
她在那座宫殿里,见过相似的白狐狸面具。
只是那张面具,不知为何,从中间断裂成了两半……
南宝衣咬了咬唇瓣。
帝后之间,一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吧?
她敛了敛裙裾,没再深思,打算去找寒烟凉。
刚走出坤宁宫没多久,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突然从旁边探出,捂着她的嘴将她拽出宫巷。
南宝衣悚然一惊,正要挣扎,却被人抵在石榴树干上。
她仰起头,对上一双含笑的凤眼。
萧弈勾唇,垂着眼尾看她:“吓到了?”
南宝衣可不就是吓到了!
她环顾四周,上百年的石榴树高大茂盛,石榴果压弯了碧绿的枝桠,将他们两人严严实实地遮挡在树影里。
她稍稍放了心,却还是举起小拳头,不乐意地捶了一下萧弈的胸膛:“这里距离坤宁宫那么近,你也不怕被沈皇后的眼线抓住把柄!”
萧弈不以为意。
他握住小姑娘的手:“打算去找寒烟凉?”
“嗯!”
萧弈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她比你机灵,不会走丢的。娇娇留下来,陪我说说话。那夜分别之后,我很想你。”
……
地方世家的领袖,都被软禁在梧桐宫里。
沈姜没有苛待他们,梧桐宫也算宽敞奢华,伺候的宫女内侍随处可见,台阶园林洒扫得干干净净,吃穿用度都是上等。
寒烟凉找到祖父的时候,老人家坐在湖边,正跟人对弈。
想着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