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阴影,对方如果跟assassin扎哈克一样一开始就计划着要杀死他,铃木友纪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起床来到房间外,通过走廊的窗户,他能看到院落里,贝法娜冥想漂浮在半空中,还在使用不知名的魔术进行大范围的搜索。archer后羿应该也在外面搜索,持有单独行动能力的他离开御主一段时间没关系,但没法补充魔力,他会在后半夜返回,借用贝法娜的聚灵阵从灵脉和大气中汲取一些魔力补充。
处理完assassin,重新汇合,两名从者都建议各自的御主好好休息,与黑死病最终的战斗前,养足精力。两名从者都简单告知了他们今晚的行动计划,且都没抱多大希望的样子。
后羿还没有返回,代表时间还未到后半夜。铃木友纪收回思绪,有些好奇地走向了右手边最里侧的房间,他忽然发觉这次房间门没有被魔术封锁,而且他轻轻一推门就被他推开了。
立刻一股草药熬煮的怪味扑鼻而来,熏得不适应的铃木友纪连连后退,背靠在了墙壁上。
“谁?是你?东洋人,看你的年纪还没20岁吧?15岁有了吗?不睡觉大半夜转悠什么?是你特殊的修习魔术方式?”疫病医生弗拉奥依旧穿着他那身鸟嘴面具配黑油布长袍的装束,带着皮革手套的双手正在转动搅拌棒,转动坩埚散发着怪味的不明液体。
借助房间内的烛光,铃木友纪确认草药浓汁呈现黑褐色,并不断冒着气泡,显露其中未溶化的矿石和草渣。
“16岁。”
铃木友纪盯着坩埚内不明液体,有些害怕其中会突然冒出奇异生物。相对而言贝法娜熬制的多为甜腻的糖浆,即便不是糖浆也会是相对味道好闻的混合材料。
“16岁?真好呢,16岁已经是一个魔术师,有闲暇时间到遥远的地方参与魔术仪式。有万能的魔术真好,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不像我们这些普通人,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染病快死了还要问是不是主不愿意宽恕,是不是附近有恶魔作祟,连遗言都不留,依旧默念圣经章节。”弗拉奥费力地搅动即将烧干的不明液体,抽取部分木材,减小火力,他快速把坩埚放到其他架子上,将准备好草药等各类材料的另一坩埚放上火架。
贝法娜自称不需要使用室内的坩埚等器物,任凭弗拉奥使用。能尽情使用一位女巫的坩埚,让弗拉奥完全没有睡觉的想法,刚出锅的一包草药就明显比他之前熬煮的更高,使用过程中温度也更容易把控。
不管铃木友纪的态度,他继续自顾自讲着抱怨话,“气味很难闻吧?说实在的我也隔着面罩能闻到恶心的味道。可我只会这些,今天之前还没靠药剂救治好过一个重症病人,我摆脱我的从者寻找,他也说不大可能在城里找到第二颗大块的魔力宝石。但我可不管我制作的药剂能不能救人,我是疫病医生,如果连我都什么都不做,谁会帮助我们?你会吗?那位女巫会吗?”
“贝法娜救助过很多人。我所知至少有200个。我确定她在力所能及地救治市民,即便他们对我们而言都是陌生人。”铃木友纪立刻反驳了对方。
“可你们并未救治今天那个女孩,记得叫蕾切尔。她还是你的同类,一位血统高贵的魔术师。要不是她恢复后当着我面召唤一尊石人,我都不敢相信救治了一位魔术师。”
铃木友纪记得贝法娜对他单独说过,原saber御主蕾切尔病情严重,没有挽救的可能性,后续则说病菌大部分被消除,但剩下的病菌依旧不好处理,只能争取多活几天时间。贝法娜只治疗轻症感染者,对于重症一直都是直接烧成灰,她没烧了蕾切尔并且花时间治疗已经是破例了。
“好吧,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看起来不像是会说谎的人。了不起啊,我用了极其高昂的代价治愈了一人,而那位女巫可以治疗200人。要是我能学会她的魔术就好了。”弗拉奥边说边把滚烫的草药浆糊包裹在草莎纸内,外面还裹了一层皮革物。
“不,你也用了魔术。魔术根据难度等级和吟唱长度进行分类,在大魔术、仪礼咒法之上存在瞬间契约等,再往上称为奇迹也不为过。”铃木友纪现在有些懂了,在1348年的佛罗伦萨居然会发生“奇迹”,那个时代的人治愈了一例黑死病病人,还是先前已经病入膏肓程度的病人。即便这种“奇迹”无法复制,也值得赞颂。
“奇迹吗?所以我做的事情也算是魔术?我没那么厉害。”弗拉奥有些不敢相信,欣喜之余他更加卖力地搅动材料,熬煮下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