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懊悔的事情,明明第一个发现了不凡的昭王,可却没想到恶了他,导致自己不敢上门。
孙十常轻轻一笑,昭王当年的面相他和嘉能也谈论过。
水聚天门,潜行在渊。
三灾五难皆渡,端的是贵不可言。
“好了。”孙十常打断他们两个,旋即认真的看着魏玄成。
“玄成,你想好了吗?”
以他和昭王的私交,若是要引荐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孙半仙在一旁言道:“富贵之机不可失啊,玄成,若是你真的愿意对着田地中的谷物说一辈子治国之论,那我绝不逼你。”
闻言,魏玄成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
他其实很想把握这个机会一展所长,只是他又不愿意在官场和一群狐狸打交道。
另一边,姜承枭正在陪着女儿写字。
“呐,你看,这就是你阿娘的名字,‘河水清且涟漪’,出自”
话没说完,无难便打断道:“阿娘名字真难写,总是写错。”
“那你还有理了?”
长孙清漪的声音传来,无难小脸顿时一白。
姜承枭转身,瞧见夫人一脸不高兴的站在门口。
“来了啊。”
长孙清漪朝着姜承枭微微施礼,旋即走了过来。
“太医令来给太后号脉,趁这个机会,妾身也想让无难看看,她这几日睡不踏实,正好让太医令给她开几副药。”
言至此处,长孙清漪委屈道:“可这孩子,妾身一心为她考虑,她却在背后埋汰妾身,真叫妾身心痛。”
姜承枭拍了拍无难。
“听见没有,还不哄哄你阿娘。”
无难怯生生的站起来,屈膝行了一礼,“阿娘,无难知道错了,无难以后一定听阿娘的话。”
府中她与常乐最害怕的就是长孙清漪,虽说阿娘很少体罚她们,但是早课和晚课学习的东西却让她们俩痛不欲生。
“行了行了,若不是你爹爹在这儿,你敢这么说为娘么。”长孙清漪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这么对父女。
无难委屈道:“可是阿娘的名字确实很难写,无难也是第一次写。”
姜承枭笑着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旋即便起身带着无难去了王太后郑氏那边。
他们抵达的时候,孙十常已经给郑氏号完了脉,开了几副养生的药方。
“儿子见过母亲。”姜承枭在榻前行礼。
郑氏摆了摆手,“行了,咱们娘俩不兴这个,来,坐为娘这边。”
“好。”
姜承枭走过去,坐在郑氏身边。
“辛苦孙大人了。”
孙十常呵呵一笑,“这是臣的职责,既然王上也来了,那顺便也让臣给王上号脉吧。”
“这个不急,你先给王后和小公主看看。”
“是。”
孙十常工作效率还是没问题的,很快就给无难找到了睡不踏实的原因。
“膳食不衡,阴阳失调,小公主日后注意休息和饮食就没什么问题了,不需要吃药。”
话音落下,长孙清漪声音一冷。
“你是不是偷吃东西了。”
无难小脸一僵,下意识看向了坐在床榻另一边的乐平小姑姑。
乐平默不作声的撇过脑袋,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姜承枭:“”
长孙清漪:“”
郑氏微微苦笑,和蔼道:“无难啊,要听孙太医的话,知不知道。”
“无难知道。”她抿了抿嘴唇,连忙扑进姜承枭怀里。
你还知道自己犯错了啊,小笨蛋!
姜承枭摸着女儿脑袋,对着孙十常道:“给王后看看吧。”
长孙清漪哪能不知道,夫君这是打掩护呢。
不过此处人多,她也不好直接教训,只能等日后了。
孙十常照例给长孙清漪号脉,与其他人并无不同,长孙清漪的身子也很健康。
而且,孙十常还告诉她,气疾的危害现如今已被降至最低,无需担忧复发。
听闻此言,长孙清漪自然是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