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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心中的日月

    「格桑花,玩这么大?哦,骆冰最多知道issacyen,但她们并不知道还有艾桑克这个叫法,对吧?」

    周五上午,回到办公楼录制《才华有限公司》分享投稿的休息期晏清听到这样的命题要求时,潜在波澜不惊伪装下第一反应是诧异,他悄悄瞄向翁怀憬。

    「看我干嘛,当然不知道咯~」

    短暂的对视期中,翁教授明眸眼波粼粼,手中把玩着他带过来的小提琴表情似无异色,晏清这才侧身向骆冰开口再度确认道:“冰姐,你说用格桑花来写首旋律说唱,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格桑花一直被视为象征爱与吉祥的圣洁之花,在藏语中…”

    刻意将爱字发重音,骆冰对俩位主创的眼神交流视若不见,说话时视线紧盯着晏清怀中的琴,她突然别有深意一笑:“格桑一词,据我所知是指幸福美好时光的意思,刚好完美契合咱们第九期节目的主题呢。”

    「这不明显一送分题,但她眼神明显在cue我们的琴,很有可能跟《花事了》一样,小格是知道那首歌的,毕竟吉他的名字就叫格桑花…」

    偏偏此刻翁怀憬定力极好,骆冰一番内涵她如局外人般不动声色,心念电转着,晏清又瞥了眼对面刘明仁亲自执掌着重新开录的摄像机位,端着极佳的态度,被拿捏住把柄的晏导讪笑道:“嗯,您说了算,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了,爱情与格桑花,最好再来点异域风情…”

    没诈出料来,骆冰也不急恼,她如沐春风地似是无意闲话道:“这把被当做信物送怀憬的吉他出镜率有点高哎,当初咱节目组算是白买了三把琴…”

    “主题曲,首唱。”

    正待晏清打算组织语言反击时,一旁端坐着的翁怀憬丹唇轻绽,边将提琴收纳入盒,边替他解开围。

    “啧~”

    有不少聚在外围的幕后人员异口同声攒出一波低沉压抑的吸气声,大部分都是没参与进雁栖湖拍摄周期,但他们都能瞧出相较往期录制节目时,翁教授此刻的状态明显放开很多。

    “怀憬还记着呢,那不提这茬了啊,继续说回格桑花吧,前些年我有去过香格里拉旅游,听那边藏民说起过一个美丽的传说…”

    能让翁怀憬主动开口,其实已达成骆冰的目标,原本就很会讲故事的她绘声绘色着说道:“不管是谁,只要能寻觅到一朵八瓣的格桑花,就意味着他找到了幸福…”

    骆冰这头话音尚未落,同样处在画外中心位置的邵卿立即接过腔来:“所以把格桑花握在手中,果真才算找到了幸福呢。”

    “对啦,清哥你知不知道格桑花的花语…”

    稍外围,手挽章雅梦和苗妙俩姑娘的李寒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居然跟木棉花很类似,怜取眼前人。”

    “更有意思的是…”

    粲然一笑,章雅梦悠悠亮出一道杀手锏:“位于彩云之南迪庆自治州境内的香格里拉,迪庆藏语中这个词的意思,很有意思哦。”

    双手在胸前比出心形,苗妙踮起脚尖将手缓缓朝两边向上推开,如同表演默剧般,让不少看客一头雾水。

    此情此景让翁怀憬不由微微一怔,瞥了眼满脸无辜的周佩佩,再半转身望向晏清,眉锋扬起秋水横波,她甩出一记略带怀疑的目光:「你不会跟她们串通好了吧,说好地要为难你,结果怎么像在打配合似的?」

    「我本来也觉得是道送分题来着,还以为是你唱给她们听过的,不会吧,不会吧?」

    七窍玲珑心一转,对视中的晏清旋即想明白了翁怀憬必然是听他唱过那首歌,消息实锤是从自家心上人这边走漏的风声,骆冰、邵卿几人的表现一听明显就是直奔《心中的日月》这首歌而来。

    “佩佩个小叛徒,下课路上哼过两声也算么,你居然怪我…”

    先是不敢置信地瞟了眼小助理,自觉理亏的翁怀憬堂而皇之顶着摄像机回应给晏清记白眼,嘴上还随腰肢轻摆碎碎念说着,不过她没注意此刻自己的语气听来更像是撒娇:“我才不会唱rap呢,即便是melodic rap!”

    “诶诶诶,节目还录着呢,怎么打情骂俏起来了,咳,会剪掉的,对吧…”

    翁教授的发言虽信誓旦旦可随着邵卿插话变得力度愈来愈低,看热闹不嫌事大,满脸愉悦的邵总得到刘明仁保证后,她拍起手继续挑事拱火:“说句公道话,说唱这种舶来品跟雪区民歌做融合,难度可不一般,我没听某人唱过哈,这么说当时她是用r&b唱法吧,佩佩?”

    “只听憬儿姐唱过三…哦,两次,我分不太清楚是什么唱法,还以为就是旋律说唱呢…”

    全场视线集中于周佩佩一身,头一回体验“插刀”滋味的姑苏名媛多少显得有些赧然,她面红耳赤如同复读机般唱道:“置身在/传说中/人间天堂,你是我/心中的/日月光芒。”

    谎话被当众拆穿,翁怀憬羞意难当,刷一下背过身去,连晏清那张老脸也跟着泛起阵红润。

    “哦,原来歌老早就写好了…”

    见端坐在沙发上的俩人露出窘态,罪魁祸首们纷纷笑得花枝乱颤,骆冰还装模作样招手道:“赵穆,记得备注给后期,这里要加上解释,纯粹巧合,跟咱们没关系。”

    “断句停顿讲究了,佩佩还有flow呀,果然名师出高徒,清哥…”

    听到召唤,赵穆挺胸而出,毛起胆儿内涵完翁教授一句,她很快将火力转向了晏清:“我比较好奇另一个问题,方便问吗?”

    “你说…”

    虱子多了不怕咬,晏清抬手示意蠢蠢欲动的赵穆伊梨开始她们的表演,翁教授则默默低下已霞飞满面的脸蛋。

    “这首歌你什么时候写的呀?歌词里至少有四到五组爱你吧,不像我们往期节目出的那些歌的风格,怎么说呢…”

    在选择形容词时赵穆斟酌再三,一旁的伊梨遂站出来补充道:“显得很克制,过于含蓄,其实比起谜语人,大家都更期待直白点儿的爱来爱去,就像上周六晚那番话。”

    「好家伙,步步紧逼啊,歌词中几组“爱你”都数了出来,翁小格你这真只唱了两遍么?」

    经过《花事了》和《la vie on rose》的预警,晏清遇到这种状况倒也有心理准备,温柔瞄了瞄瞄扮鸵鸟的清瘦背影,深呼吸一口,稳住阵脚后他和煦笑道:“写了有挺久了,那会心态和现在不太一样,但…”

    “不管心态如何,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是很光荣的,这把琴是我和她在纽约时一块做的,格桑花,也是从我俩昵称中各取一字来命名的,上周很多同事也都听见了…”

    指尖摩挲着光洁细腻的黄花梨木音箱板,晏清知道姑娘们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迎着录制机位他秉住呼吸索性承认道:“即便面对摄像机,我也能做到坦然自若,我依然喜欢,并永远喜欢翁怀憬,她就是我心中的日月和人间的天堂。”

    晏清深情剖白完,办公楼二楼响起阵经久不息的掌声,甚至还夹杂着不少口哨声。

    “晏倚飒,你到底跟谁一伙的…”

    一片哗然中,发现鸵鸟再也没法扮下去,羞意难耐的翁怀憬眼角沁红着扭头向右发出“责问”:「天天公开处刑,这节目我都没法录了!」

    「我也是受害者啊。」

    快速眨了眨眼,晏清回应满腔无辜躺枪的委屈。

    “嗯…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给某人一个机会…”

    含糊一声算是承认晏清所说,翁怀憬一双含情美目光泽潋滟,凝望着录制机位,她端出教授的架子声色清冷道:“可你们这样子,我是要扣他分的!”

    “听到没啊,所以拜托大家不要再搞事了…”

    堆出讨好的笑,晏清双手合十向节目组认怂:“我以后一定会多出咱们衣食父母都喜闻乐见的歌,终生大事什么的,各位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耶,格桑花,我们现在就要听格桑花!”

    出去放风那波烟民也赶了回来,混在人群中起哄,见好就收的骆冰正色扮着和事佬:“是《心中的日月》,这个要求总不过分吧。”

    “还没做beat的,小样只能用吉他和小提琴来伴奏,我不会说唱,真是唱的r&b…”

    嘴硬抢到主动权,翁怀憬心想赶紧息事宁人,天鹅颈高仰,肩架小提琴,微微倾头她冲空气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