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通常情况下都是出现在一些常年身处危险之中的兽人身上,比如佣兵,或是一些亡命之徒。
那时的露娜对于佣兵的了解还很片面,更觉得暂时与自己的生活不搭边儿,听过了,记下了,便也就过去了,可因为路上与阿伦那一行佣兵的偶遇,却让露娜对这个外界褒贬不一的行业生出了些许兴趣来。
虽然她并不肯定这被她扣下的雄性到底是佣兵,还是亡命徒,亦或者两者均是,但想弄清楚,也总得让人活下来才能知道。
当然,她也并不否认,在通过阿伦那一行人了解到佣兵们生存的艰难后,她对这雄性到底还是动了些恻隐之心的。
毕竟当时那个什么米尔少爷受到威胁时,这雄性第一时间便站了起来,但最终换来的却是个不闻不问的下场,怎么看露娜都觉得,有些不落忍。
既然看不过眼,就出手呗,对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露娜从来懒得纠结。
至于救活了这人后会不会被反咬一口,露娜看了一眼旁边脸色颇为不好的阿道夫,咧嘴一笑,把一根人参须子和一枚凝血的药丸塞进那失血过多的人嘴里后,开口道:
“这人,就拜托阿道夫爷爷了。”
“你倒是好心。”阿道夫看着露娜和那散发着浓郁血腥气占据了他房间客厅地毯的雄性,猛的给自己灌了口凉水冷哼一声。
“您当时又没想杀他。”露娜瘪瘪嘴,看着阿道夫。
“你怎知我没想杀他?”阿道夫眯了眯眼。
“您刀子飞出去明明可以直接消掉他脑袋的,可您没有。”露娜站起身,走到壁炉旁,从柴堆里挑了一根儿最粗的木柴,放进火中烧着。
“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阿道夫没看露娜,只盯着那躺在地上的雄性,满目森寒。
“行啊!可咱能打个商量不?等他醒了您再动手,这无知无觉的,就是撕了他,也跟撕块儿烂肉没区别不是?”
露娜边说,边从壁炉里抽出被点燃的木柴看了看,见前端都已经被烧的碳化,才满意的举着走到了那雄性身边,鼓着腮帮吹熄了上面的火苗,执起那雄性的断手,毫不犹豫的按在了碳化的木柴上。
“嗞——”
血肉贴上散发着高温的木柴的瞬间,倒在地上的雄性就剧烈的抽搐了起来,本就发青的脸色,又增了几许苍白。
等露娜觉得火候差不多,把木柴移开,满意的看了看被烫熟不再淌血的伤口后,再看那雄性,若不是胸膛还隐隐起伏着,到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阿道夫看着面不改色的露娜,嘴角儿微微抽动了几下,却到底再没说什么,只默默起身,打开门走下了楼去。
唔,明明晚上没少吃,这会儿他怎么又饿了呢……
门一打开,被留在外面,隔绝了视线的兵士队长,就把蹲在地上,围着个昏迷不醒的人,手里举着根粗大的烧黑了一头的木柴的小身影尽收眼底。
再加上那从房间内飘散而出,窜入鼻腔内的肉香味儿,竟是生生让个也算是见过腥风血雨,大冬天站在窗口旁的高大雄性白了面色,额头上更是迅速布满了一颗颗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