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昌眼看着就要执掌镇南军了,谁料竟会遭此厄难。
甚至连刺杀他的人是谁都不得而知,这让暂时掌控镇南军的吴仲心中愤恨不已。
“二哥,为什么刚追出城去就不追了?难道你不想给大哥报仇么?”
王季气冲冲地走进周伯昌的灵堂,大声嚷嚷道。
身披孝服,头戴麻布的吴仲看了王季一眼,轻喝了一声,“老四,你瞎嚷嚷什么?我视大哥为亲生兄长,又怎么会不想给大哥报仇?”
“二哥,那你倒是说说看,为何收兵不追了?连我的命令他们都不听了,除了你下令之外,还能有谁?”
王季一脸愤恨之色。
“不错,是我下的命令!”
吴仲叹了口气,看向王季说道:“老四,你忘了将军临行之前的命令了么?”
“这与将军的命令有什么关系?那三人一看就是冲着我平南城来的,岂不是更该派人去追?”
“万一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呢?老四,眼下平南城只有五千人马,大哥已蒙难,老三又去子阳城去找将军了,城中只有你我二人,不说别人,就是那三人趁着咱们兵力分散的时候杀个回马枪,你我又该当如何?”
“这……”
王季闻言,低头微思片刻,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是我鲁莽了!”
吴仲眉宇间尽是忧色,他看向王季说道:“老四,单看那三人逃离的身法,至少可以断定,这三人功力在你我之上,却不知这三人是何来路。”
王季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二哥,会不会是其他门派之人?”
“其他门派之人?”
吴仲看向王季问道:“何出此言?”
“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贾南风在死之前曾用了一记,诬陷元夕是割鹿楼中人,且已通知其他各大门派,或许他们是冲着元夕来的。”
王季说道。
吴仲想了想,疑惑道:“既然是冲着元夕来的,为何他们会对大哥下手呢?这也说不通啊!”
“这倒也是!”
王季叹了口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看来只能等将军回来之后再做定夺了。”
吴仲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眼下平南城可不能再出什么意外了,眼下我们能做的,就是紧闭城门,等将军归来。”
看了眼周伯昌的灵棺,泪水再次溢满眼眶,吴仲一拳捶在自己胸口之上,“只恨我之无能,无法为大哥报仇雪恨。”
王季看着吴仲,没有做声。
他大概已猜到是谁刺杀了周伯昌,只是他没想到,除了那位大人之外,竟然还有两位高手。
更让他疑惑的是,为何那位大人没有给他下达任何指令。
难道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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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快说,具体是怎么回事?伯昌功夫不弱,又有人在旁护卫,怎么会遭人暗算?”
吕一平听郑叔远说完之后,深吸几口气,看向郑叔远问道。
便是心中再急,他也不能乱了方寸。
吕关雎愣了,她有些木讷地看向坐在身旁的元夕,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心中同样悲痛的元夕轻搂吕关雎的肩头,拍了拍,低声说道:“关关,想哭就哭出来吧!”
吕关雎摇了摇嘴唇,泪就这么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然后由珠子变成了线。
她趴在元夕的肩头,身子不住地颤抖。
“将军,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贼人,他们功夫不弱,甚至在我等之上,若是在营中,有您留下的六十名近卫在,大哥定然不会出事,可那日大哥不知为何,只身离开了大营,只带了四名贴身护卫出行,因此才惨遭毒手。”
吕一平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范立业说道:“王上,原本我是想向您举荐伯昌接替我为平南城守将的,可……”
顿了顿,吕一平侧过头去,动了动眼皮,继续对范立业说道:“王上,看来依然有人在觊觎我平南城,为防有意外发生,眼下我还是立即赶回平南城为好。”
说完,不等范立业开口,他转头看向元夕说道:“元夕,你就暂且留下来保护王上的安危吧!”
范立业站起身来,对吕一平说道:“吕叔叔,您把元夕留下,那你怎么办?”
吕一平看了眼成是非说道:“小非,你随我回去可好?”
成是非一愣,连忙点头说道:“吕叔叔,您有什么命令,只管吩咐就是了。”
吕一平点点头,然后对范立业说道:“王上,你就放心好了,城中还有小非的父亲,成老馆主在,我身边又有这么多兵马,只要不是霍先生这样的高手,其他人不足为惧。”
说完,他拍了拍郑叔远的肩头说道:“老三,你放心,我不会让伯昌死得不明不白的。”
这时叶北快步跑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封信喊道:“王上,云上城急报!”
吕一平闻言,忙上前几步,顾不上规矩,从叶北手中抓过粘着鸡毛的信,快速拆开。
眼见吕一平面色变得凝重,范立业边向殿下走去,边问道:“吕叔叔,信中写了些什么?”
吕一平将手中的信递向范立业,嘴唇有些微颤,“魏帅伤重,恐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