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争取过来,不然的话,就是神仙来了,您的王位也是保不住了。”
马逸超也对范建功说道:“王上,宁将军所言不假,眼下子阳城中只有我带来的五千人马以及宁将军的八千人马,况且宁将军的麾下皆是新兵,不用说吕一平有没有派兵过来,单凭冯渊那一万多人马,就不是我们所能抵挡着住得,所以为今之计,只有策反了付狩,我们才有胜算。”
宁冱又看了一眼马逸超,没有说话。
这时候还在抢功,就凭你那点本事吧,老子把功劳都让给你,你敢接么?
马逸超的底细宁冱已经打探得一清二楚。
在子阳城招兵买马的他,除了组建自己的城防军之外,还在暗中网罗江湖人士。
当然,此事是范建功交予他去做的。
原本在范建功继任王位之前,他的身前就有几个门人清客的,只不过追随他的人,不过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跑跑腿可以,却是难堪大任。
经历了这次夺王位风波之后,范建功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身边若是不养一批高手,早晚会落得和他父王一样的下场。
他便将这个任务交给了宁冱。
他不怕宁冱对自己不利,因为他知道,就算是宁冱将自己给杀了,他也得不到任何的好处,而他,却能给出宁冱想要的。
况且,他还打算任命贾南风为相国。
身为王者,最擅长的,本就应是驭人之术。
宁冱身为青云宗的嫡传,又身居高位,在他一番号召之后,一些二流门派之人,还有一些江湖武夫纷纷而来,其中自然也有滥竽充数之辈。宁冱没有来者不拒,精挑细选之后,他留下了十五人。
而他选人的基本条件,则是内功。
没有修行过内力的,任你拳打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个花架子而已。
不过还有一部分拳脚功夫不错人被他给选中,成为了他的城防军中的一员,最次者,也当了个十夫长。
在他留下的十五人中,其中一人与马逸超便是来自同一个门派。
“策反付狩?如何策反?谁去策反?”
范建功看向马逸超问道:“马将军,若是我将虎符交予你,你可愿出城走一遭?”
他如此问马逸超,却不是有什么为难马逸超的意思,而是此刻他,已经离不开宁冱了。
“这……”
马逸超迟疑了片刻,略有些尴尬地说道:“王上,这付狩乃冯渊心腹之人,就算我手持虎符,恐怕倒时也未必管用。”
“连虎符都不管用,还如何策反他付狩?”
范建功面露不悦之色,轻哼了一声。
宁冱嘴角微扬,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道:“王上,还是我去走一趟吧!”
“不行!”
范建功想都未想,连连摆手道:“你若是走了,若是有人来刺杀本王,还有谁能为本王来保驾?”
宁冱轻笑了一下说道:“王上,不还有马将军在这里……”
马逸超忙站起身来对范建功行礼道:“王上,比起宁将军来,臣下这点微末武功,就显得微不足道,就算臣有心要护得王上周全,也只怕会因力有不逮,反而累及王上安危。”
范建功赞许地看了马逸超一眼,不愧是个深谙世故的人,难怪能猜透自己的心思,把水珠儿送到自己的身边来。
魏青青离开王府之后,愤怒之下的范建功发文昭告天下,废了魏青青的王妃之位。
原本他还想给魏青青泼一些脏水的,比如身为自己的妃子,却与自己的二弟有染之类的,却被他的母妃给阻拦了。
先王妃就问他一句话,你觉得这样说的话,这天下人是同情你多,还是笑话你多?
至于空着的王妃之位,他有心让水珠儿来当,却又遭到了先王妃的阻拦。
马逸超入王都之后,先王妃就向其问过了水珠儿的身世,听说这姑娘是从青楼里出来的,先王妃就青着脸去找范建功去了。
后来范建功拗不过自己的母妃,便封水珠儿为侧妃,算作是让步于自己的母妃了。
先王妃被气得不轻,便搬去先王陵墓去住,给先王守墓去了。
范建功倒是乐见于此,正好没人可以管他了。
“马将军所言甚是,宁将军,你要是离开了王府,本王将会寝食难安,我看咱们还是另谋他法吧!”
王位虽说要紧,可要有命来坐才行。
宁冱皱了皱眉,随后说道:“王上,要不我让他们来做您的护卫,眼下若是不尽快争取到付狩的话,这子阳城迟早会落入他们的手中。”
他其实并非是想去冯渊的大军之中,而是想找个机会联络一下那边的人。
那位画大人给他留下过与那边的人联络的方法,可他暗中找了好几次,那边都说没有什么命令传到子阳城来,让宁冱见机行事就是。
范建功知道宁冱说的人是谁,他犹豫了片刻之后问道:“他们,能行么?”
宁冱说道:“王上,若是他们十几人联手,三个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您就放心好了!”
范建功低头深思片刻之后,抬头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事不宜迟,你速速去安排,至于城防一事,就全权交予马将军来负责。”
“是,王上!”
宁冱躬身行礼。
“谢王上信任,臣定当肝脑涂地,护得子阳城周全!”
马逸超单膝跪地。
说完,他暗自冷笑,到底是个雏儿,就算武功高又如何?
马逸超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眼下天下乱象纷呈,谁的人马多,谁就有底气,宁冱的人马交由他控制之后,算上留在近凉城那边的人马之后,他的麾下可就有足足近两万的人马,如此一来,就算是范建功失了势,他依然有跟范立业谈条件的底气。
眼下云上城那边正与荆州的人交战,孰轻孰重,他相信,那个比眼前这个王上更聪明一些的范立业会知道该如何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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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已是昏暗,冯渊命大军停止前行,原地安营扎寨。
营帐内,冯渊看向静坐在椅子上的霍弃疾苦笑道:“霍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你既非我巴州之人,又何以要帮吕一平呢?”
霍弃疾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此举并非是为了帮助吕一平。”
“先生能坐在这里,不就是在帮助吕一平么?”
霍弃疾抬头看了冯渊一眼,“你说帮,那就是吧!”
冯渊一时语塞。
他又不敢质问霍弃疾,因为这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他的大军退过泉水镇之后,吕一平便信守承诺,将他安然无恙的送回了自己的军中。
只不过护送他的人,是元夕与霍弃疾。
当日在平南城城墙之上抛给付狩的那封书信,是吕一平让他这般写的。
吕一平自然不会是真的要向范建功投诚。
他之所以这般写,是在告诉范建功,他吕一平是看在都是巴州人的份上,不愿与他刀兵相见,是继续打还是将王位拱手让人,他范建功自己掂量着办。
让吕一平没有想到的是,付狩竟然没有将真相告诉子阳城。
范建功自然也没有明白他信中的意思。
以至于马逸超派的人到了冯渊的军中之后,那封详述真相的书信才送到了范建功的手中。
至于贾南风的尸首,在霍弃疾等人看过之后,吕一平便命人随便找了个风水宝地给埋了。
吕一平看在同门的份上,还给贾南风立了个碑。
霍弃疾可以断定,贾南风是死于吞天功。
他没有想到,甄北宇下手会如此狠毒,连自己的师弟也不放过。
在给贾南风搜身的时候,他们还发现了藏在贾南风身上的那块牌子,元夕查看了之后,确认此牌与甄北宇身上的那个一样,只不过这个上面,刻着一个“五”字。
霍弃疾让元夕将那块牌子收好。
冯渊命大军驻扎之后,元夕便向回折返,去吕一平的军中去找吕关雎去了。
不光吕关雎来了,连上官子陌也一同跟来了。
当然,还有不再是小光头的邢云棋还有成是非。
至于那些现身为吕一平助拳的成云德,则留在平南城。
子阳城事了之后,霍弃疾就打算带着上官子陌与邢云棋向近凉城而去,然后离开巴州。
而元夕,他还有新的任务要交给他。
至于元夕的聘书,霍弃疾答应了吕一平,等他见到元夕的父母之后,定然会向他们说起此事,至于他这里,自然是欣然同意的。
已知晓元夕真实身份的吕一平在震惊元夕身份的同时,也是很尊重霍弃疾的决定。
反正在他看来,吕关雎还小,并不急着嫁人。
或许是有些无聊,霍弃疾突然开口说道:“此事若非把元夕卷入其中,我也懒得插手你们巴州的事,既然你问起我来,我倒是有句话想问问你。”
冯渊一愣,“霍先生请说!”
霍弃疾点点头说道:“关于割鹿楼一事,你当真不知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