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表情有些不妙,道:“他们已经开始投票了,你已经获得三个反对票了,李考官这时就算支持你,也没机会了,他也不可能为了你,去皇帝那里举报,怎么办。”
叶太瘪瘪嘴,道:“还能怎么办?等我上任了,统统免了乌纱帽,文科没有了,不是还有武考吗,我直接被老徐保送殿试,殿试有皇帝看着,我不信连满朝文武都瞎了,到时候把号称玄力第一的槐癸老鬼,拉出来痛扁一顿再说。”
旺财道:“可是你就考不上双状元了诶,按你说的,普通一个官职的气运加持,就算是肱骨大臣,寻常仙佛也能够承担斩杀的代价。”
“所以啊。”
叶太道:“所以我要不仅要成为武状元,更要成为国师,看情况能不能在仙佛反应过来之前,再让皇帝给我补发一个文科状元,另外,咱们不是在天庭和兜率宫里,都留了很多空间印记吗,随时都能暗中摸过去。
龙真君去西牛贺洲之前,先向老君问个好,问他欠我的因果什么时候还,兜率宫是圣人道场,不会有人时刻监控着的,咱们是大罗金仙,藏身之术有空间奥义加持,不算生涩。
到时候一路摸到文曲星君道场,将他拖出来,暴打一顿再说!
我就不信了,三年一次的会考,整个场地都有他的气息,还能真的察觉不到,有考官在阅文塔结党营私?”
旺财:“好,必须爆锤一顿!”
就在此时。
阅文塔。
李考官看着已经投出三张反对票的同僚,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大梁国又有一枚沧海遗珠,要继续蒙尘了。
批阅了这么多试卷,他从未见过,向叶太这般才华横溢之人,结果却沦为了权利斗争的牺牲品,状元之才,却连殿试都进入不了,不出意外的话,会试的成绩都会很低。
这真是贤才之殇,大梁国之憾啊。
偏偏他还不能做什么,为了自己和自己叔叔的乌纱帽,乃至身家性命,他不可能去击那登闻鼓,为一个无亲无故的贤才鸣冤的。
国师,最近爪子越来越长了啊,连事关大梁气运的科举考试,都隐约成为了他的一言堂。
再让他继续下去,这普天之下,还有他之派系以外的贤能,能够走入朝堂吗?
李考官也不投票了,颓然的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思。
而其他几个考官,也没有再多说了,决定将叶太的试卷,给刷下去,随便给一个低一点儿的排名。
上一层的国士和宰相,主要负责的是对进入殿试的才子排名,后续的排名工作,还是这一层的赵考官他们负责的。
然而就在这时候,阅文塔的所有人,突然感到心头一震。
只见阅文塔尖端的文曲星君塑像,大放金光,天地浩然之气汇集于此。
每一个阅文塔的阅卷官,包括国士和宰相,心中都陡然升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一入阅文塔,当摒弃私心,公正严明,不可做违心之事,天地浩然聚于此,必有因果循环业报。”
文曲星君的声音?!
这是阅文塔内的考官,在震撼之后,第一个升起的想法。
既然文曲星君都发话了,是否就代表,有人做了违背阅卷规则的事情?
且还是一个旷世贤才,被某位同僚刻意蒙尘了?
不然不可能让文曲星君,都亲自发话,要考官严守本心了。
此刻,国士的声音也随之传来,道:“任何人,要是在阅文塔内,做违心之事,必被严惩不贷,轻者免去官职,重者牵连姓族。”
赵考官等人心头一震,冥冥之中,一种违心必遭严重报应的念头,在他们心中升起。
李考官也反应过来,将本来要刷下去的,属于叶太的试卷,重新拿了出来,摆在桌案上。
李考官道:“既然如此,势必是几位同僚,方才做了违心之事,重新投票吧,给自己,也给真正的贤能之士,一个机会。”
此刻李考官也幸甚,阅文塔事关重要,皇上也是知道的。
所以不管国师怎么蛊惑,皇上也没有选择,让国师派系的国士,前来坐镇阅文塔。
他甚至听说,要不是陆洪荒国士方才入朝,并不熟稔具体事宜,皇上甚至想要让陆国士,亲自前来坐镇。
毕竟只有陆国士,才是唯一没有掺和党争派系,几乎不可能有私心的人。
不过还是被国师以陆国士资历尚浅,没有经验为由,给推了回去。
然后皇上才折中,选了一个无党无派的国士,前来坐镇阅文塔。
而且他还没想到,传说中阅文塔,真有文曲星君在上,时刻关注着此地的一举一动,竟然是真的!
不仅关注着,而且看到真正的贤能,被考官的私心埋没,还会降下真言警告!
看着桌上属于叶太的试卷,几个考官脸色十分不好看。
不过神明在上,既然都显灵了,那他们自然没有继续迫害贤能的道理。
一个考官看着优哉游哉的李考官,道:“既然如此,老李,就由你起头,开始重新投票吧。”
李考官却在心中冷笑,你们不想被国师派系的人记住、针对,就像将火力,推到我这一边?
我大力维护叶太,将他的试卷抽出来,让你们重新投票,都已经算是得罪了派系的人。
还让我牵头,第一个投票,是不是最终还能说成,是我大斥你们结党营私,才吸引文曲星君降下真言警告。
然后是我第一个给叶太投通过票,并不断拿着文曲星君的真言,对你软硬皆施,所以你们才被迫投通过票的?
不是李考官被迫害妄想症,而是有时候党派之争,就是如此,官场上,一件事情没做好,势必会有人站出来背锅的。
这一点从古到今,再到人类灭绝的前一秒,都会是亘古不变的。
同样的事情,李考官见多了,国师如今的势力,正在几乎不可阻挡的膨胀着,就算是为了“杀鸡儆猴”、“以儆效尤”,那么也根本不介意,拿他这个党派之外的人开刀的。
我可不做背锅侠。
我不仅不背锅,我连锅都不沾了,我能做的,已经为叶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