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项是,朱丽安娜-巴斯德和她的健康。”
啪!的一声脆响,明斯克刚刚喝光的酒杯在他手一个哆嗦下,直接掉在了桌子上,然后开始咕噜咕噜的滚动了起来,明斯克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雷曼,直到他的白兰地酒杯滚动到了桌子边上,然后掉在房间内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后,他才缓过神来。
雷曼知道他赌对了,他其实对明斯克的家庭一无所知,他只是记得以前在“弹幕”上看到过一行红字,那就是阿克图拉斯的妻子叫朱丽安娜-巴斯德,并且朱丽安娜巴斯德死于一种顽固的疾病---一种或许人类无能为力,但是萨尔那加的生物技术绝对不可能束手无策的疾病。
在知道明斯克拿自己的侄子当筹码之后,雷曼就冥思苦想,最后总算把这段几乎已经被他遗忘的记忆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抽了出来---实际上他也不确定明斯克这种枭雄究竟对自己的老婆能有多少感情,但是总归要试一试,不行的话他再执行b计划也来得及。
雷曼赌对了,他现在没法窥探明斯克的思维,不然的话他就能感觉到这位枭雄此时有多么的震惊,而阿克图拉斯之所以有这种震惊感,是因为朱丽安娜-巴斯德这个女人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重要到比雷曼预期的多。
这个女人不仅仅是瓦来里安小王子的母亲,也不仅仅是明斯克睡过的妞儿,她是明斯克人生中一个重要的领路人,她对于明斯克的重要性超出了雷曼的想象:
在多年前,明斯克还远不是现在的枭雄,那时候他缺少一个伟大的人物所必需的一项基本品质,那就是真正的直面自己的问题,直面自己的人生----或许这听起来很可笑,但是确实是事实,在某个时刻之前,明斯克一直在逃避。
他通过参军来逃避他的父亲,在不停的写信把朱丽安娜骗到床上之后又逃避朱丽安娜炽热的感情,瓦来里安出生以后,他又逃避自己的儿子---或者说做父亲的责任,那时候的明斯克虽然也有雄才大略,并且勇猛果敢,但是却在一些重要的问题上一味的逃避。
而朱丽安娜-巴斯德,就是在一个关键的时间点上,给了明斯克一耳光的女人----真正意义上,字面意义上的,给了明斯克一个大耳刮子的女人---她的一个耳光,打醒了明斯克。
从那之后,阿克图拉斯-明斯克不再站在命运的岔路口一直装鸵鸟,真正的将命运之下的流沙浇筑成钢筋水泥,将命运一点点的扭转成现实,朱丽安娜-巴斯德,则成了至少到目前为止,都还在分享着他的凌云壮志的女人。
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女人,身患一种目前人类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也无法治愈的绝症,并且将她一步一步的逼向死亡,明斯克没少因为这事感到痛苦,而因为朱丽安娜的病痛,他的儿子也对于他不能陪伴在被病痛折磨的朱丽安娜身边感到非常的不开心,让他们的父子关系严重受损。
如果朱丽安娜真的能够治好的话……人类的技术已经没有办法了,或许眼前这个和外星人有着深厚的缘分的人,真的可能,或许这个对于那些生物结构上领先人类不知道的虫子有所了解的人,真的有办法治好朱丽安娜……
阿克图拉斯咬了咬牙,从地上捡起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以后,向着雷曼举起酒杯:
“朱丽安娜,还有人类的王冠。”
雷曼同样举起酒杯致意:
“人类的未来,还有约翰。”
在2500年的终极风暴席卷一切的阴影之中,命运在酒杯的碰撞中发出清脆的欢笑。
两人随即一饮而尽,阿克图拉斯放下酒杯之后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液:
“我很想现在就和你谈谈怎么用你的那些舰队将安提加的联邦军烧成灰,但是我想你的那些外星人朋友,可能会先找过来吧,你告诉了他们什么,我告诉了他们什么,能让这些危险的家伙这么震惊的切断了通信?”
“你知道十字教和l教么,地球上的两种古老的宗教,”雷曼将酒杯放下,嘴角尽是笑意,“十字教说神的信使是耶x,l教说神的信使是穆xx德,并且为此征战不休,我呢,刚刚对他们说----【谁tm管你们的信使是谁啊,我带来了神本人的消息】,呵呵………”
在旗舰甘翠索上,很有可能是萨尔那加的生物与那些叛逆同行的消息,已经将一切搅了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