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过的话,可没有半点掺假的地方。”
“那你为何?”师爷胸口的气仍不打一处来,“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铲除水莽鬼,并不是清除什么水莽草,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师爷,诸位高人,小老儿并没有说谎,若想要彻底根除掉水莽鬼,的确要清除掉所有的水莽草,但……若是想灭掉一部分水莽鬼,让清河县清静几年,只需寻着水莽草踪迹,按图索翼,再按我之前向师爷建言的计策施行就可以了。”
师爷的一颗心总算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见鬼的水莽草!
县衙哪有这么多银子浪费在这水莽草身上?
再过半年,他的这位东家就要调走了,清河县的民生与他何干?
废得着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原本以为是一桩‘短频快’的功绩,哪晓得差点为自身揽下了一颗地雷?
吓死宝宝了。
师爷瞬间就理顺了气,随后斩钉截铁的指着周富贵命令道:“就按照你之前说的那个计策施行,将清河县所有的水道清除一遍即可,若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多想想你周家的几口人今后吃什么。”
师爷一通发泄后,语气又变了变,和颜悦色的向曹军等几人邀请道:“还请三位高人先在酒楼休息一晚,县衙已为各位备好了房间,明日我们准时出发。”
曹军等三人面色古怪的互相看了看,瞬间都明白了这师爷打得什么算盘。
原来是为他身后的那位东家捞取功绩,并不是之前挂在口边,口口声声冠名堂皇的叫嚷着为清河县去除一害。
若是这般的话,那就好糊弄了。
知秋一叶甚至借着两人对视的功夫,突然对曹军挑了挑眉,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意味。
曹军倒觉得有些遗憾。
不管怎样,他的目的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县衙的赏钱,而是为了清楚掉水莽鬼之后获得的正气值。
如此一来的话,工程量少了许多,收获也少了许多,有利有弊。
曹军缓缓的消化掉两人间的谈话内容,又将视线落在那跪在地上的周富贵身上。
这位向导也是有私心的。
他作为清河县的本地居民,一辈子在这里定居生活,就算他死了,他的子子孙孙也要靠清河县的一方水土养活。
自然清楚水莽鬼的危害。
若说这些人中,谁最想铲除水莽鬼?
不是任期一到就拍屁股走人的知县和师爷,也不是为钱为利或为名的另外两位高人。
就连这些大多是本地人的衙役,他们一辈子打交道的地方也局限在这县衙和县城中,接触水莽鬼的机会并不多。
唯独这位向导,不管是在田间劳作,还是在河道上讨生活,都避免不了和水莽鬼打交道。
他和他的家人才是最深的受害者。
曹军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但胳膊拗不过大腿,也只能在暗中寻找机会,看看能不能帮他一次。
毕竟,两个人的目标,也算是一致的。
除了顺水推舟外,暂时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