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谈判,这就等于他手上还有好牌,并不急着掩牌离场,有一种既然上了牌桌就要分个输赢的既视感。”
身材傲人的秘书轻柔的坐在韩铁的大腿上,下了定论道:“如此种种我就更加怀疑,他是在等重量级的人物出场。”
“我相信你的判断,赵青山的反常肯定是有猫腻的。可惜啊,赵青山所言应该大半是真话,布局伊始,我就安排了一名擅长隐匿的异能者跟踪赵青山,结果500瓶千年古酒,就真的凭空出现一般,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今日一见,才知道异能者真是无所不能,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赵青山的话,也许千年古酒确实由高人所酿,他们的交易方式也不允许我们轻易染指。”
韩铁理性分析道,自己是百亿富豪,不是道上大佬,以最低的风险赚最多的钱是他的经商原则。
现在的局面是风险提高了,过程复杂了,而可以预见的利润却降低了。
“确实可惜,一旦真如赵青山所言,他也只是个二道贩子,找出幕后酿酒人的难度又大,那么谈价的空间就小了,而且,我们无法做出合理的风险评估,譬如赵青山的底牌还有多少,未曾露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酿酒人是不是最拔尖的那种异能者,总而言之,种种意料之外的事情,迫使我们不得不考虑,如果谈判继续,是否违背了我们的初衷。”
听着秘书更具体的分析,韩铁却有些意兴阑珊。
本来满怀着大捞一笔的目标而来,结果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复杂无数倍。
赵青山是异能者这只是一个小意外,值得重视但不足为惧,因为他也笼络了几名异能者,有抗打耐揍的有杀人不见血的,有擅长跟踪隐匿速度快的。
所以并不认为赵青山是异能者,就能对自己造成威胁或者对自己绑架他造成影响。
关键在于,即使绑架了赵青山,也不确定能否找到幕后的酿酒人,即使找到了,也未必能让酿酒人为自己酿酒。
而如果酿酒人真的有授予他人神通的能力,
难免惹得一身骚。
“既来之则安之,总得试试看吧,就这么走了我就真成笑柄了。”韩铁文邹邹说了一句,并没有把秘书的委婉提醒放在心上。
倒是一双手,向对方的心上抓了上去。
千年古酒确实贵,但也确实是个好东西。
——
“不是稳住了吗?怎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回到客房后,心情还算不错的老徐见赵青山的状态不对劲,轻松打趣了一句。
“不是因为韩铁,是我自己太想当然了,意外出在别人身上。”赵青山摇摇头,并没有细说。
南都之行与李珂会面,是为了给自己手上添一颗至关重要的筹码。
由李珂出面找一个真正合适与之合作的对象。
这个合作对象必须不惧韩铁以及韩铁身后那一票少爷,否则只有当炮灰的份。
另外自身经济实力和人脉也得牛,毕竟关于千年古酒的合作,谈的是全国范围内的,而不是省级或者区域代理。
最后,当然要是一个讲规矩的生意人。
这样的人,李珂介绍了,赵青山也与之交涉过了,可是约定谈判开始后二十分钟到场的梁总,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人未到场,电话也打不通。
“想捡漏吗?”赵青山不得不生出这种疑惑。
这场谈判,对于韩铁而言意外重重,对于他而言,梁天的不到场,也是最大的意外。
计划中是三方谈判,一个卖家,两个买家,当然是作为卖家的自己受益,而且局面必然是自己联合梁天把韩铁给踢出局,然后两位赢家再慢慢谈。
可是梁天放鸽子了。
为此他不得不改变谈判策略。
亮出那一手“隔空取物”的绝活,自曝异能者身份,凭空捏造一个身怀神通的酿酒人,都是计划外的方案。
因为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梁天也想在千年古酒的价格上大做文章,之所以故意放鸽子,是想让韩铁逼出自己的底牌,露出破绽,然后梁天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捡个漏。
如果自己对千年古酒的高昂定价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梁天的合作肯定是无法进行的。
说到底,合作一事,总归要有一个人进场,否则韩铁不会离场。
既然韩铁和梁天都是虎狼之辈,还不如早点摆出按理说不该摆的筹码,直接断了韩铁做无本买卖的念头,至少也算是泼了一盆凉水,让韩铁对千年古酒的热情大大降低。
这样一来,只要梁天露面,韩铁就会彻底断了念头。
后续与梁天的谈判,也就不会太过被动了,否则赶走一个韩铁,来的又是另一个韩铁。
刚想着,赵青山察觉到手机震动,掏起来一看,梁天。
“谈得怎么样?韩乌龟没给你脸色看吧?你放心,我最多十分钟就赶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他。”电话那边,梁天义愤填膺道。
“梁总,你是个生意人,喜欢算计是人之常情,可我赵青山做生意,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喜欢玩虚的,云鼎和至尊宝都有不少供货商,可我从不拖欠一分钱,非但如此,我还会要求下面的人尽快把该走的流程走完,把该付的款项提早付了。为的就是两个字,信任。”
赵青山用严肃中带着生气的语气说道。
“哎呀赵总,你怎么不报我的名字呢,真被韩乌龟给欺负了啊,我马上就下车了,你等着啊,非让韩乌龟好好给你赔礼道歉不可。”
这句话说完,梁天马上掐断了电话。
一时间赵青山只能哑口无言。
这特么才是真正的生意人啊,脸皮厚度真心经得起考验。
韩铁以生意人的身份理直气壮的干抢劫的买卖,梁天这家伙也不逞多让,借着那块厚脸皮装傻充愣那叫一个利索。
不但连个借口都懒得说,还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朋友仗义出手的侠客,你倒是听听别人说了什么啊。
到头来反倒是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