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满天的母亲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中年农妇,她还有一个勤劳的女儿。在经历了一场大变故之后,寻花和骄阳小溪在这里可算是找到了家的感觉。
“你说的雪岭城在什么地方?”傍晚的时候,寻花问道。
“就在正西方,我们骑马用不了一天就到了。”雪满天说道。
“骑马?”寻花努力的在记忆中寻找这个词汇,他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说过的。
“满天哪,让两位客人早点休息吧。”雪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知道啦。”雪满天向寻花和骄阳小溪做了个鬼脸,站了起来,“家母发话了,我领你们去休息吧。”
路过马厩的时候,雪满天给寻花指了指他的爱马,小药商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他已经隐隐约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不能睡在这里。”寻花见到雪满天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后,连连摆手。
“为什么?”
“我们不是夫妻。”寻花说道。
“啊?”雪满天看了看红着脸的骄阳小溪,拍了拍脑袋,转身面向寻花,“是我弄错了,看来你只有和我睡一个房间了。”
虽然外面大雪飘飞,但室内温暖如春。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寻花难以入睡,他思索了大半个晚上,渐渐推出了事情的真相,看着呼呼大睡的雪满天,他知道自己要第二天才能得到答案了。
大雪是在凌晨的时候停下来的,寻花梳洗完毕,换上了雪满天给他留下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将弓秀秀的画像收入囊中。当他走出房间的时候,立即感受到了一阵冰冷清新的气息,看起来雪满天早就已经起来了,他正在院中劈柴。
“雪兄早啊。”寻花说道。
“花兄早!”雪满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起来他已经干了半天了。
“来,让我帮你。”寻花笑道。
“不用——”雪满天挥了挥手。
“来吧,我白吃白喝,总得出点气力不是?”寻花接过雪满天手中的斧头——那是一柄非常沉重的斧头、重得令寻花吃惊的斧头。
“原来你是在练功。”寻花一边想,一边提起斧头。可是他的肩部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那地方正是被金箭的火箭烧到的地方。寻花大叫了一声,斧头“当”的一声掉落在地面的石板上。
“你没事吧?”雪满天问道。
“没事。”寻花摇头看了看地上的斧头。
“你一定是受伤了。”雪满天说道,“这斧头很重。”
“是很重……”寻花觉得有一丝灼热感袭上面颊。
“还是我来吧。”雪满天提起斧头,继续练他的劈柴功。
寻花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内伤,在地下河的时候只顾着逃命了,这伤势一定是加重了。他挥了挥胳膊,又用手按了按,很快就找到了病因。
“寻花,雪公子——”骄阳小溪换了件当地人的衣裳,瀑布般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辫子,寻花觉得那辫子就像昨晚见到的马尾巴。
“骄阳姑娘。”雪满天笑道,还从来没人叫他公子。
“雪兄,我一直想问,你知道丰沃林原这个地方吗?”寻花问道。
“哇,那可够远的——”雪满天停下斧头,“你们是河谷人?”